那支鋼筆,墨時謙也有印象,國外售價十幾萬,對于厲家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在普通人眼里,可謂是天價。
墨時謙突然想到月月。
月月離開辦公室時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可疑。
厲慎行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立即打電話通知保衛科查看監控。
可就偏偏這么不巧。
當天的監控壞了,正在檢修。
“我剛才看見月月了,會不會是她見鋼筆漂亮拿走?”
墨時謙不想惡意揣測一個小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月月這張和喬戀如出一轍的臉,他就會情不自禁想到孩子的生父。
一想到這是喬戀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現在更因為這個孩子,要和那個男人再續前緣。
怨氣,像不斷瘋長的蔓藤,將他所有的理智冷靜團團圍住。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變得像個歹毒的婦人一樣,把惡意和不喜,全都明晃晃寫在臉上。
“月月?”厲慎行愣住,馬上搖手,“這孩子懂事乖巧,絕對不會偷東西!”
“懂事乖巧?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墨時謙面無表情的說道。
傲慢的抬起下頜,“小小年紀不學好,既然她媽媽沒時間管教,我就勉為其難的代為教訓一下,免得她長大了越走越歪!”
說完,墨時謙朝月月的病房走去。
厲慎行見狀,著急的跟著追出去,一邊攔著,一邊勸說,“這無憑無據的,你別亂來,嚇到孩子怎么辦?”
但墨時謙仍然一意孤行。
“砰。”
門被墨時謙不客氣的推開。
叢容正陪著月月在畫畫,看到兩位不速之客,詫異的抬起頭。
“你們這是?”
厲慎行趕在墨時謙說話之前,開口,“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墨時謙眉頭皺得很深,一把將礙事的厲慎行推開。
仿佛今天被偷東西的人,根本不是厲慎行,是他才對。
盛氣凌人走到病床前,朝月月攤開手,“還回來!”
叢容感到莫名其妙。
“什么還回來?你把話說清楚!”
墨時謙無視叢容的存在,一雙深邃黑眸始終看向月月,“拿來,那東西不便宜,如果厲醫生報警處理,到時候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叢容這時才明白墨時謙在說什么,氣的想破口大罵,顧及這里是公共場合,她強壓下憤怒。
“我們家月月從來不亂拿別人的東西!你別血口噴人!”
“我親眼看到她從厲慎行的辦公室里鬼鬼祟祟出來,難道我在說謊?”
墨時謙音量拔高,與身俱來的震懾力讓人產生一種甘愿俯首稱臣的壓迫感。
叢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