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被風吹過來的,我擔心您看到誤會,所以才會塞到被子下面,結果,還是被您給看到了。”
“真的?”
“比珍珠還要真。”厲慎行無奈的嘆氣,“您看,衣架還在呢,我騙您干什么。”
厲母目光審視的在厲慎行臉上掃蕩了好幾圈,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又見衣架果然都在,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臉色有些復雜的把衣服交給厲慎行。
“那你趕緊把衣服還回去吧,免得人家姑娘著急。”
厲慎行覺得手里面的黑色胸衣火辣辣的燙手極了,一時間撒手也不是,抓著也不是,趕緊轉身找出來一個大袋子,裝了進去。
“知道了,我會馬上還回去的,時間不早,您也早點回去吧。”
“臭小子,你在趕我走?”
“哪有?確實是時間不早了,您看,都快十一點了,您不是要睡美容覺嗎?要是眼角長出細紋就不好了,那么貴的眼霜不都白擦了?”厲慎行親昵的從后面摟住厲母的脖子,半推半摟的把厲母送到門口。
“明天早上還有手術,我也要早點睡。”說著,厲慎行裝模作樣的打哈欠。
厲母嗔道,“那我走了啊,你洗洗就睡了,別玩手機。”
“嗯嗯嗯。”厲慎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笑瞇瞇的目送厲母走了出來,又笑瞇瞇的目送厲母走到電梯前,按了下行鍵,心里面那叫一個心急如焚啊。
上次在醫院,厲母警告他別和叢容走太近,顯然對叢容有偏見。
如果這個時候,叢容開門出來,撞上就不好了。
說不定還會大鬧一場。
厲慎行不想惹麻煩,在心里一個勁的祈禱著,“電梯快點開,快點開吧。”
終于,在他的祈禱下,電梯門開了,厲母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等電梯門徹底關上,厲慎行這才松了口氣。
他猜測這個時候叢容應該在奮筆疾書的碼字,腳步輕輕返回屋內,把裝著衣服的袋子拿出來,掛到叢容門上,按了幾下門鈴,迅速消失。
“咦,人呢?”
叢容打開門,見門外沒有人影,嘀咕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更不知道,這一個小插曲害得人家厲慎行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晚上,厲慎行做了一個夢。
夢中,女孩趴在他頸窩里吐氣如蘭,像小貓咪一般的叫著。
他全身都是汗,溫度很燙。
一只手扶著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最高點。
很軟,很舒服,令人迷醉。
“啊!”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居然......
他黑著臉,掀開被子,起身去浴室里沖澡,足足沖了半個多小時,才將身體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火給壓下去。
“煩死了!”大半夜的,他來了脾氣,把被子狠狠丟到地上。
“居然做這種夢,厲慎行,你能耐了啊。”
與此同時。
“啊切!啊切!”正在睡夢中的叢容,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月光下,她的臉龐皎潔無暇,宛如剝了殼的雞蛋,她嘟囔一聲,翻了個身繼續酣睡,絲毫沒意識到一墻之隔的某人正因為自己被擾得心神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