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淵見她沒有再抗拒自己,小心的朝她伸出手,帶著幾分顫意的將她抱進懷里,一點一點收緊臂膀。
“阿窈,我好想你......”
想得心都在痛。
就算那天在天牢被人拿刀捅進他胸口,都沒這么痛過。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這次我出去跟東渠打仗,其實是為了給你掙一個側妃之位,我都打算好了,我會想辦法一步步推你當王妃,我身邊的位置,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溫柔的嗓音,載滿仿佛可以融化冰泉的情意。
云窈將臉埋在他胸口,熟悉的溫暖包裹著她。
她心頭一酸。
這一刻,她忽然就不想隱瞞了。
她很想跟他說,她跟秦蒼木沒有關系,孩子不是他的,兩個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是你的,都是你的。
可她不敢。
三條人命,她根本不敢就這么坦白。
萬一呢,萬一他也覺得她的孩子們不詳,萬一那個夢成真了呢?
初春的夜晚,清風帶著絲絲涼意,在兩人旁邊盤旋。
院子外的草叢里,不知道是什么蟲子,正一聲一聲的叫著,好像將時間無限的拉長,拉長,再拉長。
慕霆淵等著她的回答,心跳如鼓。
云窈推開他,極輕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會再跟你回去,你走吧。”
心口驟然一松,隨之而來的,是滅頂的疼痛。
慕霆淵不甘心,抓住她的衣袖,心痛如裂,可他還是自虐般的問:“你真的要這樣丟掉我?”
“是。”
堅定的一個字,慕霆淵在此時,好像聽到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他終是放開了她的衣袖,轉身離開。
云窈垂著眼,站在院子里久久沒有動彈。
院子外,蒼穹之下,遠遠的傳來一聲像獸類的哀嚎。
她聽著這聲悲極痛極的嚎叫,顫抖著捂住臉,壓抑的哭聲在小院中輕輕回蕩。
第二天一早,裴英娘和魏思煙結伴過來看她。
“風寒可好些了?”
先前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門,為了不讓人懷疑,對外說的是傷了風。
云窈給兩人倒了杯茶:“好多了,最近鋪里忙不忙?人手夠用嗎?”
已經暴露,也沒有躲藏的必要了,她準備明日就去飯館幫忙。
魏思煙的徒弟終于帶出了成效,好歹不用她一個人撐著了,偶爾她也能輕松輕松,聞言,知道她是怕鋪子忙不過來,安慰她:“沒事,現在鋪子已經穩當了,你們兩在不在都行。”
裴英娘笑,她將茶水推開,換成清水喝著:“以后我可徹底清閑下來了啊,鋪子里就交給你們了。”
魏思煙無奈的搖搖頭,朝一頭霧水的云窈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她肚子里多了個金疙瘩,方縣令現在拿她當瓷娃娃一樣,什么都不讓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