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大院雖然只住了三個人,整個院子卻如同鐵桶一般,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半點消息也打聽不到。
趙白意聽到屬下的匯報,暗自驚嘆了一聲:在他的地盤,卻能擋住他的打探與耳目,這人不簡單,同時也表明了對方的態度,并不想與他結交。
他原先還想著,勸說他賣妻求榮,現在看來,怕是沒有可能了。
趙白意臉色微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提筆給殿下寫一封信。
“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殿下手上。”想到信中所寫的內容,趙白意又叮囑了一聲:“記住,必須要殿下親啟。”
“是,將軍。”
趙白意的心腹拿著信,躬身退了出去。
趙白意卻坐不住了,焦躁地在營帳走來走去。
直覺告訴他,他們家殿下,就算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會讓林慕七離開。
就像是,明知道那幾面小鏡子,能為他們換來不少糧草,殿下也不顧下面人的反對,執意把那幾面鏡子扣下,不讓它流通出去。
殿下雖沒有開竅,行事卻已初見端倪,本能地想要留下林慕七。
趙白意心中煩躁不已:“要不,我現在就讓他們走?”稟報是要向太子稟報的。
東耀那蕭王,大晚上把人搶走一事,看到的人太多了,他沒辦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但是……
他可以打個時間差,在收到殿下的回信前,先一步把人送走。
“就這么辦!”趙白意一拍巴掌,轉身就往外走:“備馬,本將軍要出去。”
他雖不曾見過東耀那位蕭王,可從這一次隔空交鋒中,就足以看出,對方是個驕傲的人,也是個難纏的對手。殿下要與他鬧起來,怕是要兩敗俱傷。
打個時間差,讓林慕七提前離開,比把人留下,強迫那蕭王獻妻簡單的多。
至于事后,殿下會不會怪罪……
他又做錯了什么呢?
明明是殿下的信,來晚了。
他可是第一時間,就向殿下匯報了。
趙白意一走到營地口,就有士兵牽了他的馬過來。
趙白意翻身上馬,策馬朝馮家大院走去。
上一次來,趙白意是想要試探蕭王,留下林慕七。
雖沒有見過到人,但留下林慕七的心思卻沒有變。
這一次來,趙白意同樣想見一見蕭王。
不過,這一次他是想暗示對方,早日離開。
然,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趙白意都吃了閉門羹。
沒辦法,林慕七體內的蠱蟲之戰雖然結束了,可林慕七卻沒有醒。
按華神醫的說法,林慕七是疼狠了,身體消耗太大,本能地陷入昏迷休養,等休養好了自然就會醒。
蕭王雖然擔憂,可也確實沒有辦法,再加上林慕七除了昏迷不醒,其他一切都很好,便是再急也只能守著,好等林慕七醒來。
這種情況下,趙白意跑來拜見,蕭王哪有心情見他。
打發趙白意的,又是曹稱象。
趙白意是沖著見蕭王來的,又被拒了,雖然不高興,卻仍舊忍著沒有動手,只在言語中暗示,希望曹稱象一行人盡早離開燕安城,不要在他燕安城搗亂。
曹稱象點點頭:“放心,我們只是來找人的,找到人,自然會走。”要不是林慕七突然陷入昏迷,他們早就走了。
趙白意達到了一半的目的,雖不高興,卻也沒有過多糾纏,干脆的走了。
然,一連三天,都不見馮家大院的幾人,有離去的意向。
趙白意怒了:這幾個東耀人是在耍他嗎?
再不走,殿下的信都要到了。
到時候,殿下回信要他把林慕七留下來,他是留還是不留?
這一次,趙白意不客氣,直接帶著兵上門,黑著臉在門外喊了一聲:“本將軍要見東耀蕭王!”
曹稱象來得很快,在趙白意命人砸門前,先一步打開門。
趙白意的臉黑,曹稱象的臉色,比他更難看,一雙紅眸紅得滴血,邪氣森冷。
他的態度比趙白意更惡劣:“我說了,我們家王爺沒空見客,趙將軍是聽不懂人話嗎?”
隔三差五就來一趟,趙白意這個駐守燕安城的大將軍,這么閑的嘛,派一堆兵盯著他們還不夠,還天天親自上門,真當他們是“偷人”的賊呢。
趙白意亦是臉色一黑,寸步不讓:“這是燕安城,你們不經允許,私自潛入燕安城,本將軍看在林姑娘的面子上,大度地沒有與你們計較,你們真當本將軍怕了你!”
曹稱象眼眸一挑,戾氣十足:“趙將軍要怎么跟我們計較?動手嗎?來呀……我曹稱象怕了你,就跟你姓。”
林慕七一連昏迷三天,不僅是蕭王,就是他心里也擔憂得很。
他正愁心中的怒火沒地發泄,趙白意來得正好,讓他好好揍一頓,發泄發泄……
曹稱象為人囂張、肆意,不怕惹事,趙白意也是天之驕子,燕安城的土皇帝,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看在林慕七的份上,趙白意自認夠給這幾人面子了,不想這幾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挑釁到他頭上了。
趙白意怒極反笑,見曹稱象沒有兵器,將佩服摘下,丟給一旁的侍衛,朝曹稱象招手:“動手是嗎?來就來,本將軍忍你們很久了。”
要不是有林慕七在,他早就把這幾個,擅闖燕安城的東耀人拿下了,哪會讓他們一直呆在馮家大院,只圍而不攻。
不就是武圣高手嘛,當他燕安城沒有一樣。
趙白意自認這幾天忍耐得夠夠的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忍。
不給曹稱象說話的機會,趙白意擼起袖子就給了曹稱象一拳。
“來得正好,老子的拳頭正癢了。”曹稱象冷笑一聲,根本不擋也不避,揮拳就迎了上去。
“嘭!”
兩人拳頭相交,發出一聲巨響,同時后退一步,不約而同地將手背到身后。
“啪噠,啪噠……”
兩人藏在身后的手,同時顫抖,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流出。
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悄悄晃動手腕,借此減輕疼痛。
然,兩人面上卻都是半點不顯,甚至囂張地放話:“不過如此。”
“也就這樣罷了。”
“哼!”
兩人又齊齊哼了一聲,而后再度同時出手,掄拳揮向對方的臉。
在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時,兩人齊齊怒了,而后……
下手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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