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唐肆帶著很多人直奔西區研究所,很多兄弟為此喪命,足足死了二十二個人。
盡管擎默寒和唐肆對此事守口如瓶,但昨天禾卡蓮諾過來,她刻意問了一下,才知道那天死了很多人。
那些人,有些是擎默寒的親信,有些是擎默寒培養多年的人才,最后都因為老沉頭一句話而命喪黃泉。
她匕首一寸一寸的嵌入老沉頭的身體里,刺破了薄薄衣衫,刺穿了肌膚表層,鮮血隨之溢出,染紅了一片血跡。
老沉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宛如一尊雕塑,被孟婉初致命的問題問的無言辯駁。
“我孟婉初從小到大,你都參與了。所以你第一次的阿寒下手,我忍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知悔改的繼續對他下毒手!”
說著,孟婉初眼眶逐漸泛紅,每一句話說給老沉頭聽的,但她也承受著錐心之痛。
那種痛感,絲毫不遜于此刻拿著刀子扎老沉頭心口的那種痛。
“孩子,是我最后的底線。但你為了所謂的‘民族大義’,犧牲我,還要拿我孩子做威脅。你當我孟婉初也是任由你擺布的傀儡嗎?”
她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我最后問你一遍,我孩子在哪兒?”
“瑪德,真特么夠卑鄙的。”
一旁的唐肆聽著孟婉初的話,氣的面紅耳赤,恨不得上去一腳踹在老沉頭的腦袋上,看看他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的水。
奈何孟婉初拿刀一寸寸的刺入老沉頭的胸口,險些要炸毛,他也不敢吱聲。
他們兩人都是高手,一旦打起來,就是爆發的小宇宙,他完全插不上手。
老沉頭緊咬著牙,低頭看著自己心口上的那把刀,又看著孟婉初,臉上竟露出慈祥的笑容,“丫頭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不忍心下手。”
“是嗎?”
孟婉初嗤聲一笑,握著匕首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但卻遲遲下不了手。
他說的對,她不忍心。
不忍心!
但,究其原因,更重要的是兩個孩子下落不明。
如果殺了老沉頭,孩子就更加危險。
可偏偏就在此時,孟婉初和唐肆兩人毫無征兆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老沉頭臉色尤為森寒,抬手扯下胸口上扎著的匕首。
因為孟婉初不敢下狠手,傷口并不深,也不會致命。
嗖——
驀然,窗外發出一聲異響,而后就是細碎的腳步聲,幾個人從窗外躍進了房間內。
老沉頭只道一聲,“把人帶走!”便轉身走出客廳,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大搖大擺的下了樓。
……
茶樓,包廂。
擎默寒看著坐在對面的禾卡蓮諾,“這就是我跟阿初的全盤計劃。”
昨夜,孟婉初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思來想去就把自己想法告訴了擎默寒,兩人深夜商量著對策。
事情敲定之后,孟婉初就讓擎默寒次日約禾卡蓮諾秘密出來商量,只為了不打草驚蛇。
禾卡蓮諾倚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望著他,“要說孟婉初可真是個奇女子,也難怪你那么喜歡她。聰明睿智,落落大方,有勇有謀,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她嘆了一聲,“唉,本少主輸的心服口服。”
擎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