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撇,又看到寧肆遠微微敞開的襯衫,“還衣衫不整,你小子是嫌自己流量不高,還想搞癱微博是吧。”
寧肆遠一點不慣著,“還不是你催得緊,出來的時候忘了,趕緊搭把手。”
祁濟也怕,多耽擱一秒,就多一份被狗仔拍到的危險,立馬幫著開車門。
寧肆遠將醉得迷糊的鹿念卿,小心翼翼放到保姆車后座,自己落座到旁邊,又攬過鹿念卿的肩,讓她靠到自己腦袋上會舒服一點,盡心盡力的照顧著。
祁濟火速跑進會所,幫寧肆遠拿回風衣、口罩和帽子,這才開車。
“先去紀家宅院區。”
“好的。”司機應了聲,在下個路口掉頭。
行駛中的車子難免有些顛簸,鹿念卿喝了太多酒,被顛得胃里翻江倒海。
她秀氣的眉頭一皺,開始控制不住的干嘔。
寧肆遠當即變了臉色,“快把應急處理包拿來,快點!”
前排的祁濟,手忙腳亂的找出醫用嘔吐袋,遞給寧肆遠。
寧肆遠熟練的用嘔吐袋,幫鹿念卿接了嘔吐物。
他一邊幫鹿念卿拍背,確認對方不吐了,才皺著眉將嘔吐袋快速系緊,扔車里自帶的小垃圾桶里。
唇邊都是酒漬,他取來濕巾,耐心幫鹿念卿擦干凈。
女孩巴掌大的小臉泛著紅暈,長睫的睫毛撲閃著,微微揚起腦袋,用迷糊的眼神去瞧身邊的少年,嫵媚的笑容逐漸有點輕浮。
“小哥哥,你好帥啊,你有女朋友嗎?”
寧肆遠心知她又要開始撒酒瘋了,自然而然的答:“沒有,初戀都還在,姐姐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前排,祁濟見怪不怪的翻了個白眼。
又來了,全是套路的心機boy寧肆遠。
“喲,小哥哥這么純情啊。”
后排,女孩纖白的手,在寧肆遠的喉結、鎖骨亂摸,隔著襯衫捏他的胸肌、腹肌。
他紋絲不動,隨便對方怎么‘輕薄’,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和反感。
摸了好一會,鹿念卿突然神色落寞,又開始傷情:“可惜,我已經有男朋友,我男朋友自從受傷退役,就變得脾氣暴躁,他打不過我就喜歡亂砸東西,言語羞辱我,他是個病人,我應該體諒他的,可我又跟他吵架了,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說著說著,晶瑩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落下來,癟著粉唇,委屈的小聲嗚咽。
寧肆遠瞧得心疼,指腹溫柔的替她擦掉眼淚,“這不是你的錯,他受傷就把負面情緒發泄給你,這是他懦弱的表現,無能的男人只會窩里橫。”
“姐姐就應該及時止損,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
鹿念卿醉得臉頰滾燙,貼著他的脖頸才覺得舒服不少,聲音軟綿綿的:“那你叫什么?”
“寧肆遠。”
鹿念卿立刻嘟囔,“不行,那小子絕對不行。”
他很無辜,“為什么?是他長得不好看?是他腹肌不好摸,還是他屁股不好捏?你光吃豆腐,都沒試過,怎么就知道他不行?”
前排的祁濟快笑岔氣了,被氣呼呼的寧肆遠瞪了一眼,才收斂笑容。
寧肆遠挫敗極了。
明明每次醉得腦子不靈光,事后還都斷片,卻不管怎么套路,都不肯選他一次。
他難道就這么差?
鹿念卿當真是心里塞滿了渣男,一點都裝不下他。
雖然氣惱又郁悶,但看著縮在自己懷里哭得傷心的女孩,他終究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