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氏自認自己還是要比瑜妃恭順的多。
故而魏珠那幾分不確定的前行,以及再次重復的話落了郭絡羅氏是耳中,她都覺得是一番提醒了。
看來瑜妃的態度是已經叫這些宮人習慣了啊。
魏珠:習慣是習慣了,但他們習慣的是人可不是態度。
不過那公公既然已經提了,她自然就規規矩矩的行了三叩九拜的禮,到底人是緊張著的這禮也行的有些拘謹。
好在魏珠也不在意,畢竟皇上看不見那秀女行禮,這會兒也一直沒有說話怕是都不知道這秀女行禮了。
那么這秀女該罰了還是會罰,若是這位郭絡羅氏出身的秀女這會兒能安靜著懂事兒些,皇上許是還是延后發落,但要是.......
這邊魏珠才想著,那邊已經禮罷的郭絡羅氏又生了事兒。
她口中聲音發著顫兒,還刻意嬌柔了開口道,“妾是今兒殿選中選的秀女,一時見了瑜妃姐姐的儀仗,心有歡喜,因此想來親近一二,卻不曾想一直未能見到瑜妃姐姐......妾、妾未曾想到會在此遇見皇上,實在是驚喜之余而忘了規矩......”
...............
轎子里面,清宛已經神志恍惚。
只覺自己好似是不是被人從背后推著走,再時不時的眼前一黑,還有會兒眼前頓頓的整個人失去了知覺一般......
她那雙星眸蒙了一層薄霧,眼角微紅,鼻尖兒泛著和腿彎處一般的粉意,嘴唇輕啟,似乎還帶著一絲顫抖:“傻、傻X.......嗚......”
清宛現在唯一的理智也就記得罵康熙這個不做人的玩意兒了,可惜她連自己罵出來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真得有出來嘛。
她努力睜大了眼睛,想要自己的理智能回來些,不至于被一陣陣攻擊弄得失去思考的能力。
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可是,她越掙扎,就越感覺到那傻狗的攻擊有多險惡。
果然是個不干人事兒的玩意兒!
...........
外頭那些稀碎的聲音讓康熙已經皺緊了眉頭,明明剛剛他已經表明了態度,但還有聲音在打擾!
連這會兒,他就又聽見外頭還在那兒繼續叭叭什么:“.......冒犯圣聽,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降罪。”
郭絡羅氏的聲音嬌柔動聽,令人為之心生憐惜,然而清宛卻在轎子里翻白眼,這并不是對郭絡羅氏的去的,也不是對康熙的,哦,說是因為康熙的話倒也對。
清宛已經加班過度,神情恍惚,不知云里
現在她的腦子里都是空白,啊,不是,空黃,
簡稱【干】活干傻了。
而在轎子外直面“楚楚可憐”郭絡羅氏的魏珠梁九功幾個也沒有憐惜,都沉默又安靜的看著郭絡羅氏,
只是這會兒就不是梁九功走神,而是魏珠心不在焉了。
魏珠知道這秀女鐵定要被發落了,這也沒了他的事兒,所以也就心不在焉了些。
這邊,梁九功聽了郭絡羅氏那矯揉造作的話后就在心底冷笑————包衣就是包衣上不得臺面,這郭絡羅氏是哪個層面的人啊,還敢當著皇上的面上他們瑜妃主子的眼藥。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暗自期待皇上的發作。
果然,也就過了兩息,轎子里傳來氣息平穩的聲音,“罪該萬死倒是夸張了,朕也并非暴君,但你的規矩確實令人不悅,你先是冒犯了瑜妃,又冒犯了朕.......”
說著,康熙的聲音先是詭異的停頓了下,然后才悶哼了聲道,“唔.......那誰......算了,那個秀女去宮道上跪著吧。”
梁九功笑了下,就恭敬又嘲諷的對郭絡羅氏道,“這位小主兒.......請吧。”
而魏珠看了梁九功的行為略詫異了下,因為這真是難得看梁九功在皇上以外的人身邊展現情緒,還是......這樣略帶惡意的。
要知道平日里梁九功滑不溜手的地方就在于這人對皇上以外所有人都幾乎一個態度.......平靜又不失恭順,熱情又含著冷淡......
..............
轎子內,清宛難受的不時得倒吸著氣,眉頭緊皺,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嗚嗚......”
隨著那點點嬌泣之音,康熙將視線凝聚在了那從眼角流入烏發的珍珠兒。
眼前的嬌嬌兒的那一張小臉蛋因為剛才的哭泣,此刻都是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她就這么呆呆地看著自己,眼底的迷茫漸漸散去。
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呢?
說不清道不明。
但是......就只有一點。
“宛宛,好乖,好乖啊......放松點,好不好。”那個男人的手在她身體各處游弋,聲音低沉性感。
.........
只有清宛呆呆的看著轎子頂部,眼中帶著些許茫然和空洞,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似乎在努力控制著什么。
...............
不說康熙的話了啊,他是說完那話后就自認解決了事兒,完全沉浸在了描摹雪地紅梅之上。
就這那會兒郭絡羅氏都沒反應過來呢,而梁九功等人可不是回好心等人反應的,梁九功更是說完那句話后,就指揮了一張再次前行———
轎子就再次動了起來,沒管還跪在那兒滿臉茫然的郭絡羅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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