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那不都是正室夫人的事兒,她一個側室人好端端的也沒病,不想著好好伺候老爺還賢惠的給他推別的婢子,這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那婢子還不是他們主動要的.......有需才會有予,他們都沒這份需要還被人塞了人,除了那些色中餓鬼外,誰不會覺得沒滋沒味?

  不止女人心思摸不透,就是男人心思也會有幾分變扭,不過,總的來說,在佟佳氏一族的大老爺們們看來一個爬床的包衣,無論在身份上還是在價值上都顯得低賤,根本不值得一提。

  畢竟就他們以自己同樣身為一個男人的心思來看,是真覺得一個主動女人還是一個主動爬床的女人是真的毫無意思不說,反而顯得廉價可笑,這般之人若是沒個身份或是別的可利用之處,于他們而言連玩物都比不上,至少玩物還能讓人有些趣味可言。

  因而碧霞的主動在佟佳氏一族看來這是大好事兒啊,碧霞的這一手幾乎是把她自己的后路給填平了,還給她們佟佳氏一族掃清了好些后路。

  她作為一個包衣,要想往上爬,要么依靠生育子嗣,要么就是靠皇上的憐惜,而子嗣往往又是與皇上的憐惜相掛鉤,從此處可見除非氣運滔天者,對于那些身份低賤之人皇上的憐惜更為重要。

  畢竟她們的家族可不能給她們抬任何身份,許是還要反過來她們這些底層庶妃獲寵反哺家族呢。

  而現在,佟佳氏一族覺得碧霞既有心計又不聰明,非常適合他們,在這樣的時間點真得是難以找到如此配合之人呢。

  這般早就因為皇上起別心,既證明了這烏雅碧霞不安分,叫他們也能早起點防備心之外,這不是人給宮里頭的佟妃主動遞了拿捏把柄?

  就算她碧霞再是天姿國色,但在她主動爬床的那一刻起,她的價值就開始下降了,皇上哪怕受用了,但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對廉價之物看低幾分。

  這很合常理不是嗎?

  廉價之物總是不會被人珍惜的。

  因此,碧霞將來是否能獲得寵愛都是未知數,她完全可能被佟妃牢牢掌握,無法逃脫佟妃的掌控。

  若是在此期間有了孩子那就更好了,他們需要碧霞這類包衣的存在,又不是為了她們這些人本身,本就是為了孩子啊!

  就算運氣不佳一時沒有孕事,也無礙,他們也很理解懷孕不是想懷就能有孕嘛。

  就佟妃不方便時,還可以繼續利用這個在皇上眼里并沒有那么討喜的宮女,只要為承乾宮留下皇上,那么承乾宮的體面至少在內庭之中是有繼續延伸。

  佟妃還不用擔心次數多了讓那宮女得了皇上憐惜,若是有了孩子還能借由生母脾性下作將孩子順理成章地要來扶養,就是這般連皇上都要夸獎佟妃懂事不計前嫌。這樣一來,對于為什么事情鬧到那一步,佟佳氏一族是真搞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們至今都沒弄懂佟妃生氣的原因。

  佟妃還不用擔心時間久了,有什么日久生情讓那宮女得了皇上憐惜的可能,若是因此有了孩子更是能借由生母脾性下作一事,將孩子順理成章的要至到身邊養著。

  因為生母行事的緣由才被迫需要她佟佳氏一族出生的后妃來教養孩子,只怕是連皇上都要夸獎佟妃懂事不計前嫌呢,畢竟......那孩子的生母是真的身份卑賤,行事也卑賤呢。

  所以對于事情為何鬧到那一步,佟佳氏一族是真搞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們至今都沒弄懂佟妃生氣的點兒是什么,尤其是人都送到身邊去了,若不愿意倒是一早就提啊。

  其實.......這里也有佟妃的母親赫舍里氏有關———

  赫舍里氏清楚自己女兒的性子,若是將事情道明了個明明白白,佟妃肯定不會愿意要碧霞在她的宮中,只怕除了承乾宮就是離皇上稍微近些的宮里都不行。

  所以,對于碧霞此人的情況,赫舍里氏出口便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比如故意淡化緣由,只碧霞是烏雅氏一族給族中一些好處,想讓她去一個好地方......

  赫舍里氏也沒別的打算,她也是被宮里頭佟妃無子這點兒給急著了。

  她自個兒生育有子有女不止一個,所以赫舍里氏是真的不明白為何她的女兒如此不爭氣。

  有了碧霞不管別的,至少先抱養一個解解當前膝前空乏。

  有些民間傳聞孩子都是一個帶一個都帶出來的,“抱子得子”的說法傳的那般廣,在赫舍里氏看來定然是有些道理的......

  偏,她都沒想到佟妃左性兒起來連皇上都敢鬧。

  如此,這事兒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赫舍里氏對佟妃的這種行徑感到非常無奈,也沒打算為她辯解,佟妃如此行徑迫人之態,哪怕是她隱瞞了些事實但作為一個后宅之中利益至上的女人,她是真得不明白佟妃為何如此。

  當然,她也有考慮到.....萬一家里老爺知道錯處在赫舍里氏自己,赫舍里氏不覺自己能像女兒在宮內一般,可以躲過訓斥,她一個當家做主的夫人卻被老爺訓斥了,那她在后宅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不是佟妃自己造成的嗎?

  她的一番好意不過是推遲了佟妃發作的時間罷了。

  在她看來,這件事情始終都是為了佟妃,鬧成那樣也是因為佟妃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事后再想,赫舍里氏竟也還是沒什么愧疚。

  于她看來,這件事情始終都是因著佟妃而起,若不是佟妃不爭氣沒有孩子,族中也自然不會送碧霞這類包衣入宮,就是鬧成那般也是佟妃自個兒左性難解,好好兒事兒就是要鬧騰。

  佟家正院里,正房內的大床上躺著個中年夫人。

  此刻她的眼睛緊閉著,眉頭緊皺,額頭上有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滴落而下,臉色慘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看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痛苦一般,整張床都因為這樣的情況而微微顫抖著。

  這位夫人的臉龐秀氣,隱約可見年輕時的俏麗,若是仔細看去的話,這張臉和內庭的佟妃有些相似之處。

  “夫人又魘住了!”

  屋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就是急促而沉重地腳步聲,很快一個丫鬟跑了進來。

  “夫人、夫人......”一丫鬟輕聲又急促的喚道。

  隨著聲音不斷傳來,床上的赫舍里氏被聲音猛然喚醒,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還是有些空蒙的白霧之感,好一會兒過去才緩過來。

  真正醒來那一刻赫舍里氏才覺身上輕松許多。

  “夫人,您怎么又出冷汗了?”丫鬟春蘭看到佟夫人額角的汗珠,連忙用手絹給赫舍里氏擦拭。

  “無礙。”赫舍里氏勉強笑笑,“總有些擔心宮里頭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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