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以為赫舍里氏是在擔心佟妃,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她小聲道:“......娘娘還年輕,孩子總是會有的。”

  “嗯,”赫舍里氏隨意回了句,又習以為常的開口道,“去備些熱水,我要沐浴。”說話間,還能聽出她喉間的沙啞。

  春蘭連忙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說罷就轉身朝門外走去。

  “額娘,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般差?”赫舍里氏的女兒佟佳素心從外面快步走了過來,看著母親蒼白憔悴的臉色擔憂問道。

  “沒事。”

  赫舍里氏望著那張與佟妃相似臉,眼前不由得閃現出那位碧霞是臉,夢中的更是記憶猶如潮水般涌來,她眼中閃過一絲煩躁。

  佟佳素上前坐在床上,對自己額娘如此蒼白的臉色,很是心憂心忡忡,“可額娘這般臉色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啊。”

  赫舍里氏撐出一抹笑,安撫道:“不過睡的不踏實,倒真沒什么。”

  見此,佟佳素心眼中不覺的滴下淚來,“額娘可是又為著姐姐?額娘怎得只心疼姐姐不知心疼自個兒呢?”

  赫舍里氏拉過佟佳素心的手,嘆了口氣,“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況你姐姐在宮中除了大節我是怎么也見不到,你姐姐又不爭氣至今沒個孩子,家里頭安排好了還給弄敗成那樣.......”說著說著,赫舍里氏就開始抱怨起來。

  佟佳素心越聽也想到自己姐姐做的那些事兒,她眉頭皺的越深,“我知姐姐宮中艱難,可族中已經處處為姐姐安排妥當,再別的也做不了什么,可額娘你這般見天兒的損耗自個兒精氣神,姐姐倒是好端端沒個打緊,女兒我卻擔心自個兒的額娘給仇病了......”

  就這般兩人就都開始數落宮里佟妃的不是,也不知什么酒說到了三年后可能會有的大選上。

  佟佳素心嘟了嘟嘴,開口道,“這宮中我是不愿去的,光聽了姐姐......和那瑜妃的名聲我都怕的很。”

  赫舍里氏聞言,肅了張臉,“素心此事不可任性。”

  佟佳素心道:“可,可姐姐......”

  兩次都提了佟妃,而瑜妃卻只代過去了一次可見佟佳素心在意的還是佟妃本人。

  一想到宮里頭的佟妃,赫舍里氏又長吁短嘆的嘆氣道:“你姐姐如今氣性大的很,連族里給消息都是行動甩臉子的,也不知是跟誰學的,前兒族中才遞了消息入宮就聽劉嬤嬤傳話說娘娘生氣的又砸了不少花瓶,花瓶事小,可娘娘張口閉口都是族中的不是,這怎么能行呢?族中為她考慮何其之多,她哪兒來的那般大的怨氣。”

  佟佳素心也道:“只好好兒的送了消息去,姐姐也生氣?”

  赫舍里氏點頭,“可不是,聽說如今都還黑著臉子。”

  佟佳素心道:“沒什么道理就數落人都不是......姐姐可真是......”

  宮里總有傳聞瑜妃跋扈會掌摑人,可在她看來自己的姐姐不講道理起來也不遑多讓。

  .......................

  碧霞的事情一年又一年過去,因著時局小選充了一次大選,同入宮的瑜妃的孩子都能滿地爬了,而佟妃卻還是無子,連一點孕息都沒有。

  對此,佟佳氏一族是真都沒什么期待了,時間流逝那般多,赫舍里夫人也不指望她女兒能爭氣。

  不過,這選秀起了一次就說明后頭必然會有大選的,他們準備.......

  佟佳氏高做于坐在軟椅上,看著窗外佟府的方向良久。

  朱唇微張,她發出一聲冷笑:“他們準備三年后送人進來,也好過讓本宮生一個孩子?”

  站在她身邊的劉嬤嬤,先是半安撫半.....提醒道:“娘娘別生氣了,若娘娘有個孩子族中也是不愿意如此的,若不然也不會這般早就給娘娘提了這事兒,要是等大選來臨,族中大人先去求了皇上,娘娘您也沒法說什么......”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

  另一方面,早早傳達這一意思也是族中為了讓娘娘有所心理準備———

  三年的過去,再怎么不愿意若是沒有孩子也該接受現實了吧。

  佟佳氏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因為她細想一下發現劉嬤嬤所說還真可能實現!

  盡管如此,佟佳氏的臉色依舊陰云未散:“真是癡心妄想!”

  劉嬤嬤不知道這聲癡心妄想是對佟佳氏一族的,還是即將被送入宮的她的妹妹,但她也不細糾,總歸這會兒她們娘娘對哪個都喜歡不起來就是了。

  但面上,劉嬤嬤卻作出一副混作不知的模樣點頭,“娘娘放心,奴婢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您一句話,今兒就能把養身子的湯藥用起來,若娘娘您有了孩子,自然能打退那些懷有白日夢之人。”

  她們娘娘埋怨的可以是三年后入宮之人,也能是那些可能爬床的宮女,但不能族中。

  “嬤嬤辦事果然是周全的很!”佟佳氏撐出一抹笑拍了拍她的手,“那就麻煩嬤嬤多費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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