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昭禮一樣被怔住的,還有廖北。
只見他連手里夾著的煙都忘了彈煙灰,小半截煙灰落在西服褲上。
半晌,廖北嗓子眼里擠出兩個字,“臥槽。”
宋昭禮看著車窗外皺眉,沒吭聲。
車廂里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了足足五分鐘左右,廖北轉頭看向宋昭禮,“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這么像的人?”
宋昭禮指間的煙也燃盡,捏著煙蒂扔出了窗外,“嗯,回去了。”
見宋昭禮淡定如常,廖北臉上掛了些許擔憂,“老宋,你,沒事吧?”
宋昭禮沉聲,“沒事。”
廖北,“剛剛那個人……”
宋昭禮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正常的。”
聽到宋昭禮的話,廖北干笑兩聲,“是,呵呵,確實,很正常。”
說完,為了緩解車廂內的氣氛,廖北繼續說,“我跟你說,前兩天有一個綜藝節目不是拉我做贊助嗎?你猜怎么著?他們那邊有兩個工作人員,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廖北碎碎叨叨,宋昭禮偏頭看著車外沒說話。
半小時后,車抵達芳華苑。
目送宋昭禮進門,廖北掏出手機撥通了鄒柏的電話。
電話接通,廖北語氣急匆匆道,“老鄒,你快聯系下老宋,我懷疑那貨要犯病。”
鄒柏這會兒剛下手術臺,嘴里罵罵咧咧,“又犯病,又犯病,你們能不能有一次給我打電話是好事?這么多年了,從認識你們幾個人開始,我就沒過過一天消停日子……”
廖北,“你能不能別廢話了。”
廖北語氣沖,鄒柏也沖,“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么犯病?”
廖北蹙眉說,“我們剛剛在路上碰到一個人,長得跟老宋他親哥幾乎一模一樣。”
聞言,鄒柏愣住,“一模一樣?”
廖北,“對。”
鄒柏,“你確定你看清了嗎?”
廖北,“你看我像老眼昏花?”
在宋昭禮的事情上,他們這幾個人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兄弟多年,說歸說,鬧歸鬧,但情分絕對是實打實的。
廖北話畢,鄒柏這邊默聲了會兒,把手里攥著的手術手套扔進垃圾桶里,“行,我知道了。”
廖北,“別說我跟你說的。”
鄒柏,“那我說什么?說是我今天早上起來卜了一卦,算出來的?”
廖北聞言一噎。
想想也是。
總不能說是鄒柏掐算出來的。
廖北坐在車里抻腿,“行了,你聯系老宋吧,就說我說的。”
鄒柏,“嗯。”
掛斷電話,廖北伸手去摸扔在中控上的煙盒。
拿起來打開一看,煙盒早八百年前就空了。
廖北捏了捏手里的煙盒,把煙盒捏扁,這會兒心里熬了一晚上的難過勁和糾結勁蕩然無存。
比起宋昭禮,他這點小情小愛算個p。
另一邊,鄒柏在跟廖北掛斷電話后,沒第一時間聯系宋昭禮,而是聯系了紀璇。
紀璇這個點剛進公司,正在煮咖啡,接到了鄒柏的電話。
紀璇這邊輕聲說了句‘你好’,鄒柏那邊聲音嚴肅且低沉道,“紀璇,我是鄒柏,老宋的朋友。”
鄒柏的自我介紹太過官方,紀璇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記得你,鄒醫生。”
鄒柏說,“喊鄒醫生生疏了,喊我鄒柏就行。”
紀璇沒跟鄒柏糾結稱呼的問題,她也深知鄒柏給她打電話絕對不是為了跟她聊稱呼的事,沒矯情,把聊天話題拉了回來,“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面對紀璇的詢問,鄒柏隔著電話‘嗯’了一聲,嗓音低低沉沉道,“老宋有心理病的事,你知道吧?”
紀璇擰眉,“知道。”
鄒柏,“他是什么病,你知道嗎?”
紀璇如實說,“不知道,他沒告訴我。”
鄒柏道,“他不告訴你,我告訴你,但是紀璇,你得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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