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仁道:“薄少,我說句你不愛聽的,愛情是什么?當年葉傾心多愛你,你又是如何對待她的?我相信對于葉傾心來說,她寧愿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也不愿意......”
無數人,都在告訴薄妄川他做錯了。
所有人,都在控訴薄妄川曾經的錯誤。
可所有人,都沒有想過,他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若不是他當年被人蒙騙,他又怎么會傷害葉傾心?
他是有錯!
可真正做錯的人,并不是他!
真正做錯的人,是那個一直在暗處興風作浪的人!
如若沒有他,他和葉傾心又怎么會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秦謹仁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朝著薄妄川揮了揮手,平心靜氣道:“薄少,再見。”
薄妄川獨自坐在沙發上,他的眼前,浮現出來的是葉傾心被秦謹修嬌寵的模樣。
明天,就是秦謹修與葉傾心的婚禮。
他如何能夠做到心甘情愿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
葉傾心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往自己的身上,撒了一把鹽。
薄妄川拿出手機,翻看著他與葉傾心舉行婚禮時的相片,那些由專業攝影師抓拍的相片,每一個鏡頭都捕捉到了葉傾心的美。
鏡頭上的葉傾心,美得讓人窒息。
可是......他呢?
薄妄川伸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心臟處的疼痛,蔓延至薄妄川的全身,他不顧疼痛,踉踉蹌蹌的起身。
他隨手在路邊攔了一部的士,便沉聲道:“藥園。”
去藥園的路上,薄妄川一遍一遍的在腦海里演練著看見葉傾心時,自己要說什么?
他想為自己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藥園到了。
藥園的四周到處都是一片喜慶洋洋,紅色的燈籠掛在路邊的樹梢上。
藥園大門的門上貼著喜字。
所有的一切,都刺疼了薄妄川的心。
薄妄川坐在臺階上等著葉傾心的回來,而此時的葉傾心,為了迎接明在的婚禮,正在會所里做spa。
專業的技師妥帖的照顧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使她重新煥發了18歲的美好。
做完這一系列的活,葉傾心一行人才回到了藥園。
遠遠的,葉傾心就看見坐在藥園大門前的薄妄川。
薄妄川一臉病容的依靠在威武的石獅上,他聽見汽車的聲音,剎時便站了起來,大概是起身起得太急,薄妄川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一片暈眩。
他下意識的緊緊地扶著石獅,站了一會兒后,才緩過神來。
葉傾心已然下車。
陳照、椰子二人一臉警惕地看著薄妄川,葉傾心對著陳照和椰子道:“我和他談談。”
陳照和椰子帶著孩子們進了藥園,葉傾心則是信步走到薄妄川的面前。
薄妄川看著容光煥發的葉傾心,語氣微軟的哀求道:“傾心,你可不可以不嫁給秦謹修?”
“不可以。”
事到如今,葉傾心已然沒有反悔的理由。
薄妄川又道:“你師父新喪未過......”
葉傾心伸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薄妄川的臉上,她譏誚嘲諷道:“薄妄川,你有資格提我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