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一提及顧傲霜,便猶如在葉傾心的傷口上撒鹽。
若不是薄妄川,她的師父......
“葉傾心,請你相信我,當初的事,是一個意外,我不可能傷害你、傷害你的師父。”
葉傾心不愿意聽薄妄川的廢話,她看著薄妄川那一張因為生病變得稍微有一些陰郁的俊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異樣,冷聲問道:“你除了來說這些廢話以外,你還想說什么?”
薄妄川想到葉繁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要把葉繁之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給葉傾心。
“葉傾心,我用一個消息來換你不嫁給秦謹修,行么?”
葉傾心冷“呵”了一聲,嘲諷至極道:“薄妄川,你以為我不嫁給秦謹修,我就會嫁給你嗎?”
薄妄川心知,他要葉傾心回到過去的心無芥蒂,顯然是一件不現實的事。
可薄妄川也知道,倘若自己活著,他就有機會讓葉傾心重新愛上自己。
只要葉傾心不嫁給秦謹修,他就有機會和葉傾心重新開始。
“我只要你不嫁人。”
葉傾心冷淡搖頭,道:“薄妄川,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告訴你,你的親生......”
葉肆邁出門檻,優雅從容的走到葉傾心的身后,眸光銳利中帶著一抹警告的看著薄妄川,語氣不疾不緩道:“薄少想說什么?”
葉傾心看著葉肆,頗為詫異地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椰子說有人纏著你,我來看看是誰這么不要臉!”
葉肆說這話時,戲謔的眸光落在薄妄川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他仿佛疑惑至極地問道:“不是聽說薄少得了絕癥了么?怎么還沒死?命還挺大的。”
葉傾心淡淡地看向薄妄川,聲音清冷中透著一抹疏離。
“薄妄川,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晚了。”
說罷,葉傾心獨自留下薄妄川一個人,轉身走進藥園。
薄妄川看著葉傾心那纖細的背影,又急又慌張地叫道:“葉傾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我不想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葉傾心的聲音,從藥園里飄了出來。
葉肆走到薄妄川的面前,伸手一把拎起薄妄川的衣領,似笑非笑地問道:“薄少想說什么,你說給我聽,我替你轉達給葉傾心?”
葉肆的眼眸,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薄妄川看著葉肆的臉龐,終于明白葉肆為何會那樣對自己。
原來,對于葉肆來說,葉傾心是他的姐姐。
他和葉繁之一樣,都在恨自己當年對葉傾心的所作所為。
“她都知道了?”
葉肆狠狠一拳,砸在薄妄川的下頜上。
“和你有關系嗎?薄少。”
薄妄川被葉肆的這一拳砸得踉踉跪跪后退一步。
“你們一定要我死,對嗎?”
葉肆道:“是啊!你不死,難泄我的心頭之恨。”
他的姐姐這些年,過得很苦,而所有的苦難都拜薄妄川所賜。
薄妄川到底還有什么資格?有什么臉面出現在葉傾心的面前?
“葉肆,除非,你有本事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可能讓葉傾心嫁給秦謹修。”
葉肆徑直拉著薄妄川,強行將薄妄川塞進了一輛汽車,他動作麻利的給薄妄川系上安全帶。
“你想做什么?”
葉肆邪肆一笑,嘲弄道:“薄妄川,你不是想活著嗎?我給你活的機會。”
“你什么意思?”薄妄川厲聲質問。
葉肆輕呵一笑,腳將油門踩到底,徑直帶著薄妄川從藥園駛進京城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