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在心里想,幸好自己來找秦謹修幫忙,否則,他哪里會想到這么多?
晏父與秦謹修馬不停蹄的找到了徐栩栩,徐栩栩在聽見二人的來意后,也是一臉苦笑。
“秦少,晏先生,這個忙并非是我不肯幫,而是薄少也未必會允許我見傾心。”
作為心理醫生徐栩栩很清楚葉傾心當初的選擇性失憶并不高明,可饒是這樣,徐栩栩不僅沒有拆穿,反而選擇了替葉傾心遮掩。
如今一切真相曝光,薄妄川不可能不遷怒于她。
甚至在薄妄川的心中,她是幫兇,也是同伙。
“那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晏父無力至極,急中生智道:“我報警行嗎?”
秦謹修搖搖頭,溫聲解釋道:“報警更不行,就算警察真的出警了,薄妄川也會有無懈可擊的說辭,如今薄妄川和葉傾心還沒有離婚,兩人還是合法夫妻,按著我們國家的傳統觀念,都是勸和不勸離的,警察也不好插手家務事,再者,薄妄川也完全可以說葉傾心是無法接受薄弈的死,從而選擇自殘或是自殺行為,他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葉傾心的人身安全考慮。”
晏父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又急又怒道:“這也不行,哪也不行,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葉傾心這樣......”永遠的失去自由嗎?
直到葉傾心被薄妄川折磨死......
直到薄妄川有一天大發慈悲放過葉傾心。
“不如我們找安娜吧?”徐栩栩想到葉傾心之前和安娜一起做過設計,低聲道:“或許安娜可以上門拜訪試試。”
晏父詫異問道:“安娜又是誰?”
“安娜是全球知名的服裝設計師,前不久在這里開過展覽......”秦謹修忽然又停頓了一下,驚愕道:“難道時尚界前段時間橫空出世的新銳設計師Q是葉傾心?”
徐栩栩搖搖頭,不確信的說道:“我只知道傾心和安婉共事過一段時間,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那我來聯系安娜試試,反正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先試試,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此時薄氏莊園里的葉傾心并不知道秦謹修等人在想盡可各種辦法營救她,她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的躺著。
祁燊帶著一名護士走了進來,祁燊看見葉傾心肌膚上的傷痕時,不禁微擰眉梢。
“傾心,讓護士給你上點藥。”
葉傾心轉動褐色的眼球,冷淡又漠然道:“不用麻煩,死不了。”
她在監獄里受得傷比這還重,不也沒有死么?
“傾心,要是傷口感染有可能會引起敗血癥,也會留疤,你相信我,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害你。”
葉傾心冷冷勾起唇角,嘲諷道:“恩人?祁燊,你若是真的把我當恩人,不如你放我走......”
“傾心,你自己想想看,薄少不愿意我就算放你走,你還是會被找到,何必多遭一次罪呢?”
祁燊不清楚薄妄川的真實想法是什么,但他知道薄妄川絕對是不會輕易放葉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