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避孕藥。”
葉傾心曾經渴望與薄妄川做最親密的事,可如今當薄妄川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的內心深處只有無盡的厭惡與抗拒。
可明明她厭惡極了,卻依舊會因為身體的本能而臣服于他。
“傾心,薄弈出事了,薄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估計是想要和你再生一個孩子,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如你們都摒棄過往向前看,我相信等你懷上孩子,薄少的態度一定會有所改變的。”
祁燊的話,惹得葉傾心捂著臉龐張狂的笑了。
多可笑!
祁燊說自己是他的恩人,他卻勸她順從薄妄川,乖乖地替薄妄川生一個孩子。
憑什么?
她憑什么要生這個孩子?
“祁燊,作為博士的你說出這樣的話,真讓人懷疑你的文憑是不是薄妄川給你捐的。”
祁燊無奈嘆息,柔聲勸道:“傾心,你和薄弈才在一起生活多久,你都無法接受薄弈的意外,可我也請你換位思考的想想,你想想薄少與薄弈的感情,他一時間不能接受,這不是人之常情嗎?傾心,你不是愛他么?你就替他想想......”
“祁燊,我不愛他了。”葉傾心緩緩舉起手,看著手腕上的淤青,一臉嫌棄道:“一想到他我就惡心的想吐。”
是。
年少無知時,青春懵懂時,她曾如同飛蛾一般愛上了他。
她總以為自己有大把時間去焐熱他、融化他,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一場獨角戲。
祁燊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勸葉傾心和薄妄川這對怨偶。
好似他們之間,有無數解不開的死結。
他縱有三頭六臂,也無濟于事。
“傾心,你還是讓護士好好給你上藥。”
祁燊給護士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作為男人不方便在場,只能默默地離開臥室,找到書房里盯著臥室監控錄像的薄妄川。
薄妄川冷幽的眸光從監控畫面移開,冷哼嘲諷道:“她說我惡心。”
當初爬上他的床時,怎么不說他惡心?
“薄少,你和傾心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祁燊無力的坐在真皮沙發椅上,他夾在薄妄川與葉傾心中間更是左右為難,“傾心沒有背叛你,甚至還給你生了孩子,看在孩子們的份上,你對她有再大的怨氣......”
“祁燊。”薄妄川往真皮椅背上一靠,整個人散發出睥睨天下的霸氣,他修長的手指交疊的握在一起,神情淡漠又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暴戾,“她害死了爺爺,薄弈出事也是因為她想要帶薄弈離開。”
“薄少,五年前我們所有人都以為葉傾心背叛了你,可是,事實證明五年前葉傾心并未背叛過你。”祁燊的太陽穴突突突直跳,說出來的話更是理性又克制,“既然背叛是假的,那么,五年前法庭上的那段視頻也有可能是假的,更何況葉傾心一直從未承認五年前的事是她所為,我也想不出來葉傾心有什么樣的理由要去撥掉薄爺爺的氧氣管,她沒有任何的犯罪動機,薄少,你這么對她,真的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