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不能有一個坐牢的母親。
同樣,薄弈也不能有一個坐牢的父親。
祁燊在接到電話,說薄妄川在京城拘留所時,人都要炸了!
他馬不停蹄的帶著律師趕到京城拘留所見了薄妄川,此時的薄妄川無比頹廢,他衣服上沾著的葉傾心的鮮血已經凝固。
“薄少!你是怎么回事?你是受傷了?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祁燊一看見薄妄川這般,瞬間就炸了,一連拋出幾個問題。
薄妄川懶散地依靠在椅子上,心情煩燥地朝祁燊伸手。
“什么?”祁燊懵了。
律師試探性的問道:“煙?”
祁燊震驚無比地看著薄妄川,滿眼驚恐道:“你......你抽煙?”
在祁燊的印象中,薄妄川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他第一次見薄妄川抽煙,還是五年前,葉傾心的那段視頻曝光。
好似,自那天以后,薄妄川從未抽煙。
律師從包里拿出一包香煙和一根打火機遞到薄妄川的面前。
薄妄川修長的手指打開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香煙,放到薄唇間,優雅地點火。
火星燃燒著煙葉,薄妄川深吸了一口,裊裊青煙從薄唇間溢出。
“不是我的血。”
祁燊松了一口氣,坦然道:“那還好。”
“離婚官司里加一條,葉傾心懷孕,不能離婚。”
律師震驚地看著薄妄川,欣喜若狂的確認道:“太太懷孕了?”
薄妄川沒有說話。
只是眸光幽深地看著祁燊,語氣淡漠地詢問道:“我如果不做肝移植,還能活多久?”
“薄少......你什么意思?”律師遲疑的問道。
祁燊的心,驀然一沉,他咬牙切齒道:“祖宗,你能不能到底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律師下意識的點點頭。
作為律師,他也必須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好想辦法把薄少從拘留所里弄出去。
“葉傾心懷孕了。”
祁燊喜不自禁道:“這是好事啊!懷孕了暫時可不能離婚。”
“流產了!”
祁燊驚得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怎么就流產了呢?”
薄妄川沉默。
祁燊自話自說道:“會不會是因為葉傾心生第一胎的時候是在監獄里,沒有好好休養身體,懷這一胎又因為在海水里泡了這么久,所以......”
“流產,是我造成的。”
律師:“......”
祁燊瞪大眼睛,看著薄妄川,憤怒的拍著薄妄川面前的桌子,氣勢洶洶道:“薄妄川,傾心懷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你......”
祁燊氣得跺腳。
他看著薄妄川身上的鮮血,試探性的問道:“所以,你身上的鮮血,是葉傾心的?”
薄妄川涼薄的眸光,落在祁燊的身上。
仿佛是在嘲弄的反問,“你在說什么鬼話?”
和祁燊的激動相比,律師則顯得無比淡然。
“薄少,我會以你是病人為由,幫你辦理保外就醫。”律師專業且嚴謹道:“但是,我個人建議,最好還是和解,你若是坐牢的話,對于我們離婚案的上訴,十分不利。”
法官也不可能將薄弈判給一個坐牢的人。
薄妄川在牢里,也沒有辦法撫養薄弈。
祁燊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