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從拘留所出來,被冷風一吹,心情才略微有所好轉。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拘留所,邁開步伐,走到路邊,隨手攔了一部的士。
作為一名醫生。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薄妄川。
祁燊知道葉傾心流產了,那肯定是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他通過醫生群里的熟人查到葉傾心住院的醫院,先讓的士停在路邊買了一束鮮花,又買了一些營養品。
他的朋友將他帶到葉傾心病房的門口,語氣溫和道:“她現在是顧醫生的徒弟,你不一定能見到她。”
“我試試。”
祁燊語氣溫和的道謝。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伸手敲了敲門。
病房里的葉傾心還以為是護士要量體溫,便柔聲道:“請進。”
祁燊懷抱著鮮花,拎著營養品走進病房,看著臉色蒼白的葉傾心,關切的問道:“傾心,你還好嗎?”
“祁燊,怎么是你?”
葉傾心一看見祁燊,就十分詫異。
祁燊將鮮花和營養品擱到一旁的桌上,道:“我聽薄少說你流產了,特意來看看你。”
葉傾心一聽見“薄妄川”,心,驀然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刺疼了一下。
“祁燊,你如果是來給薄妄川當說客的話,就請免開尊口。”
當葉星若說,薄妄川被她親手送進拘留所時,葉傾心的心里,蔓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
世界上沒有一種語言能夠描述出她心里的百轉千回。
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對她的感情做到感同身受。
“葉傾心,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祁燊語氣十分惡劣,他氣憤不己道:“我不會再和他狼狽為奸了!”
葉傾心的眼眸里,閃爍著盈盈的淚光。
她一想到那個無辜的孩子,就忍不住的落淚。
祁燊手足無措道:“對不起,我說了你的傷心事。”
“沒事。”
葉傾心微微仰著頭,用瑩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拭掉眼角的眼淚。
她明明已經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再難過了。
就當這個孩子與她們無緣。
可是,她的心,還是會疼啊。
她的心,還是會控制不住的疼。
祁燊也紅了眼眶,他看著坐在光影里的葉傾心,她猶如一朵嬌花,被摧殘的失去了光彩。
他甚至想,如果她沒有遇上薄妄川,她的人生,會不會又和現在不一樣?想必會是滿滿的幸福吧!
“傾心,我剛去拘留所里看過他了,他依舊一如往常,甚至......”祁燊實在是不忍告訴葉傾心,“甚至他還讓律師以你懷孕未曾告知為由,在離婚官司的上訴中掀風搞雨。”
葉傾心淡淡勾唇。
“祁燊,你來告訴我這些,是想要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我離婚案的上訴,有可能會輸嗎?”
祁燊眼眸里,透著一股心疼。
“傾心,你逃吧!逃得遠遠的,逃到一個他永遠都找不到你的地方,也不用多久......估計一年之后,你就徹底自由了。”
葉傾心微微擰眉地,聽出了祁燊話里所蘊含的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