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修想要伸手將葉傾心攬在懷里,溫聲安慰。
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了下來。
“傾心,不如我去做一下配型,看看我的肝能不能救薄妄川?”
葉傾心搖了搖頭,解釋道:“已經有人的肝可以救他了,但是,她不敢捐,所以,我想去求求她!”
“那我和你一起?”
秦謹修竭盡全力克制,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伸手扶著葉傾心的手臂,滿眼擔憂道:“傾心,薄妄川現在病了,你更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還有薄弈,還有一雙女兒。”
葉傾心輕輕地應了一聲。
“謹修,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
葉傾心哪里會想到這對老夫妻竟然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
“他們再想救自己的女兒,也不能對你做這樣的事。”秦謹修俊臉上,浮著一片怒意,“傾心,你自己身體都這么差,你就別捐肝了。”
“謹修,我如果不捐,那么......”葉傾心想,她還是要捐的。
無論父母做了什么,生病的那個姑娘,總是無辜的。
更何況,她還有孩子。
站在母親的角度上,她也希望那個無辜女孩的孩子,能夠在母親的陪伴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
“你不捐怎么了?”秦謹修十分生氣道:“肝是你的,你有捐的自由,也有不捐的權力。”
秦謹修扶著葉傾心坐到車里,又親自給葉傾心系上安全帶。
他這才繞過車頭,坐在車里,開車載著葉傾心去找陸漫漫。
“謹修,我希望薄妄川平安無事。”
秦謹修一邊看著路況,一邊分神與葉傾心聊天道:“傾心,我明白你的心情,薄妄川是你的初戀,是你用青春愛過、守護過的男人,更何況,他還是薄弈的父親,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你都希望他能夠好好的。”
葉傾心側過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致,默默垂淚。
半個小時后,秦謹修開車將葉傾心送到陸漫漫的別墅前。
一株怒放的三角梅,從別墅圍墻里探了出來,在冬日里,顯得生機勃勃。
地址是葉傾心之前和祁燊來的時候,記在心里的,她看了一眼別墅的門牌號,輕輕地摁著門鈴。
沒一會兒,陸漫漫從客廳里走了出來,她披著一件羊毛披肩,站在門口,遙遙地看著葉傾心,一副極為冷淡的神情道:“葉傾心,你如果是來求我捐肝救你丈夫的話,那么,你可以離開了。”
葉傾心一句話還沒有說,陸漫漫就將葉傾心所有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陸小姐,我知道我的請求有些冒昧,可我真的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如果我的肝,可以救他,我不會......”
陸漫漫精致的臉龐上,浮起一抹譏誚,她紅唇微啟道:“薄太太,據我所知,有人也求你捐肝救人,你都沒有救,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救他呢?”
“我要救的,陸小姐,我已經答應他們要做肝移植手術了,但是......”葉傾心悲痛萬分道:“只要薄妄川這邊能做手術,我隨時都可以做肝移植手術。”
陸漫漫態度冷淡道:“薄太太,你請回吧,我哥哥說了,除非你嫁給他,否則,我絕對不可能給薄妄川移植肝!”
秦謹修拎著眉梢,聽完陸漫漫的話后,冷著一張俊臉,對著葉傾心道:“傾心,你別低聲下氣的去求她!我去給薄妄川做配型,我去給他捐肝!我就不信,除了她的肝,就找不到合適的肝救薄妄川!”
葉傾心被秦謹修強行拉著,踉踉蹌蹌地離開!
就在二人正準備上車時,一輛張揚的紅色跑車橫在秦謹修汽車的車前。
陸少痞里痞氣的從車里伸出手,囂張狂妄地對著葉傾心道:“想救薄妄川?嫁給我!我就讓她給薄妄川捐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