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我真的是......”
祁燊想,陸少有什么?
不過是依靠一個好爹,他在京城,作威作福,橫行霸道。
可是,偏偏就因為陸少的爹,他們也不敢得罪陸少。
“先配型。”
祁燊無奈道:“行。”
葉傾心的所有身心,全都在薄妄川的身上,秦謹修和祁燊什么時候離開的,葉傾心都不知情。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薄妄川,看著薄妄川這般了無所機的躺在病床上。
她寧愿薄妄川像以前一樣狂妄、一樣霸氣、一樣不可一世。
她也不愿意薄妄川這般脆弱無力。
心疼的眼淚從葉傾心的眼瞼里一一滾落。
那樣滾燙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薄妄川的手背上。
像是火星灼燒著地薄妄川的肌膚似的,燙得薄妄川的心尖,微微一顫。
因著薄妄川生病,葉傾心也無心照顧薄弈,只得將薄弈交給程叔照顧。
薄弈也極為懂事的不給葉傾心添麻煩,而是乖乖地跟著程叔離開。
醫生和護士來看了幾次,薄妄川依舊未醒。
醫生也說,像薄妄川這樣的病情,醒著的時候會疼。
他在輸液的時候,加了一點鎮定劑,可以緩解薄妄川的疼痛。
祁燊帶著秦謹修去做了各種匹配。
一項又一項的檢查,做得極為仔細認真。
但是......所有的結果,依舊是絲毫不理想。
秦謹修的肝,與祁燊的肝一樣,同樣不適合給薄妄川移植。
擺在所有人面前,似乎有無數條路。
但是......所有的路,都看不到盡頭。
祁燊將秦謹修的檢查報告拿給秦謹修,痛苦萬分道:“謹修,你的肝也不行!”
秦謹修淡淡地掃了一眼報告,他自嘲地苦笑道:“我還以為我的肝適合捐給薄妄川呢?雖然,站在我立場上,我希望薄妄川死掉最好,可一想到傾心會因為他而落淚、而痛不欲生,我還是希望薄妄川能活著。”
祁燊聽見秦謹修這般真情實話的話,眉梢微微一挑,淡漠開口道:“無論薄少以前做了什么,當他生病的那一瞬間開始,在葉傾心的心中,她只會記得薄妄川的好,秦謹修,我以前對你有諸多誤解,我現在才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做朋友就免了。”秦謹修打斷祁燊的話,調侃道:“我可不喜歡男人。”
祁燊瞪了一眼秦謹修,氣急敗壞道:“我是直的!鋼筋那么直的直男!懂?”
秦謹修突然笑了,祁燊反問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秦謹修故意岔開話題,看向祁燊,沉聲問道:“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肝,薄妄川是不是只能......”
祁燊萬分警惕道:“秦謹修,你不會是想什么歪門邪道吧?”
“祁燊!你不會以為我會蠢到殺了薄妄川吧?”秦謹修神情寒冽,猶如冷風一般刮在祁燊的心上,“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行了,你去忙吧,我去給傾心買點吃的。”
“麻煩也給我帶一份。”
秦謹修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從祁燊身邊離開,他走進樓梯時,一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悄無聲息地攔在秦謹修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