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單手緊緊地扣著葉傾心的細腰,眸光兇狠的警告道:“不許動!”
葉傾心的眼前,一片五光十色。
一陣陣暈眩襲上葉傾心的腦海。
她睜著的雙眸,虛弱地閉上!
身體卻依舊本能的緊緊地貼合在薄妄川身上,仿佛薄妄川就是她最能依靠的港灣。
漸漸地。
薄妄川感覺到懷里的葉傾心有些不對勁。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燒得滿臉通紅的葉傾心,單手掐住葉傾心的下頜,兇狠地質問道:“葉傾心,你裝什么死?”
葉傾心肌膚的滾燙,灼傷了薄妄川的手指,也灼痛了薄妄川的心。
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閃過一抹慌亂。
幽深的鳳眸里彌漫著一股驚慌失措。
“葉傾心,你別裝死!”
葉傾心依舊一動不動。
剎時間,一股仿佛要失去的恐懼,襲上薄妄川的心田。
他不顧一切地緊緊抱起葉傾心,橫沖直撞般的沖出病房。
“醫生!”
“護士!”
醫生和護士被薄妄川的喚喊聲叫了過來。
醫護人員從薄妄川的手中接過葉傾心,迫不及待的給葉傾心急救。
薄妄川眸光兇狠地瞪著正在搶救的醫護人員,氣勢如虹道:“她若出意外,我要你們陪葬!”
聞訊趕來的祁燊聽見薄妄川這么對著醫護人員放狠話,頭疼撫額道:“薄少,你冷靜點,不要影響醫生急救。”
“祁燊!那是葉傾心!我如何能冷靜?”
祁燊無語凝噎道:“薄少,我知道里面的人,是葉傾心,是你的老婆,可你也要想想,葉傾心為何會病成這樣?”
還不是因為薄妄川只顧自己爽,沒有考慮到葉傾心的身體。
祁燊在心里悄悄地腹誹。
葉傾心遇上薄妄川,也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第一次生產,是在監獄,沒有條件做好產后護理。
這一次流產,又是因為薄妄川,更沒有做好產后恢復。
葉傾心無論從身體、到心理,都被薄妄川狠狠地傷害,也不知道薄妄川是不是沒有疼老婆?沒有憐香惜玉的這個基因!
“祁燊!”薄妄川眸光陰沉,神情駭人的仿佛像是隨時都要吃人似的,“你的意思是怪我?”
祁燊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
“不,怪我。”
好在,葉傾心只是高燒引起的暫時昏迷。
醫生給葉傾心打了退燒針,葉傾心的高燒就退了一些。
“薄少,祁醫生,葉女士......”
薄妄川咬牙切齒的糾正道:“不是葉女士,是薄太太!”
祁燊:“......”
醫生也懶得和薄妄川這樣的瘋子計較,只得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柔聲道:“薄太太只是身體虛弱,發了高燒,你們作為家屬,請好好照顧她。”
別折騰她。
也別折騰她們這些醫護人員。
她們只是醫生。
她們不是神。
薄妄川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葉傾心,他抬著大長腿,緩緩走了過去。
“葉傾心,你別裝......”
祁燊一把拉開薄妄川,懇請道:“祖宗,你能不能讓葉傾心好好體息一會兒?”
天天這樣情緒波動,就不能讓葉傾心的心臟休息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