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薄妄川怒喝一聲。
祁燊想,算了,誰讓薄妄川是癌癥病人。
他不計較。
他不生氣。
“好好待葉傾心,別真把葉傾心給折磨死了。”
祁燊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忠告后,才緩緩走了出來。
或許是薄妄川心里那隱藏的愛意像是涓涓細流一般,滋潤著薄妄川那干涸的心臟,他坐病床前,看著陷入昏迷的葉傾心,腦海里不自覺的浮出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號公館時生活的場景。
那時的葉傾心雖說是裝失憶,卻有一種迷人的魅力。
像是一顆蜜糖。
甜到心坎。
薄妄川下意識的伸手握住葉傾心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因為這只手在輸液,手指有些冰冷。
他無意識的用自己的雙手,將葉傾心的小手緊緊地包裹住。
昏迷中的葉傾心似乎是睡得不怎么安穩,好看的眉梢微微擰著一團。
薄妄川伸手輕輕撫平葉傾心的眉梢,剎時間,葉傾心緋紅的唇里,夢囈著“妄川、妄川。”
一聲一聲,至情至真。
薄妄川涼薄的唇,緩緩溢出一句。
“我在這里。”
葉傾心似是聽見了薄妄川的回應。
久久的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葉傾心醒了。
她出了一身汗,頭發、衣服全都濕噠噠地貼在她的身上,她不舒服的擰著好看的眉梢,躡手躡腳去了浴室。
祁燊來的時候,薄妄川還躺在病床上。
他的身側,很明顯的有一個葉傾心躺過的痕跡。
祁燊想,或許,經此一事,薄妄川和葉傾心二人又重歸于好,也不一定。
“祁燊。”
葉傾心給祁燊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來到陽臺上,祁燊問,“怎么了?”
“我十點要去見見秦謹修,你能想辦法把他給我穩住嗎?”
祁燊頭疼的想了想,沉聲道:“傾心,薄少似乎很介意你和......”
“祁燊,我與秦謹修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系。”葉傾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啞聲道:“更何況,我去見的人是陸漫漫。”
“傾心。”
祁燊瞄了一眼薄妄川,想了想,低聲道:“那你現在就出發吧!余下的事,我來安排!”
“麻煩了。”
葉傾心爭分奪秒的從薄妄川的身邊離開,祁燊無可奈何,只得親自守在薄妄川的身邊。
他其實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在想,要不,給薄妄川用點鎮靜類的藥物算了,可祁燊的職業道德,使他做不出來這樣有違醫德的事。
葉傾心剛一從醫院出來,就看見秦謹修的汽車。
“傾心,上車。”
葉傾心在內心稍微掙扎了一下,還是上了秦謹修的汽車。
“薄妄川讓你把我拉黑了?”秦謹修問。
葉傾心尷尬地“嗯”了一聲。
好在秦謹修并未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只是輕聲說道:“我和陸小姐約在一處私人會所,我們去見見她。”
“謹修,那我們現在快去。”
正當秦謹修出發時,秦謹修收到陸漫漫發來的地址。
“傾心,地址改了,我們現在去療養院。”
“好。”
葉傾心坐在秦謹修的車上,她心有不安的往住院大樓看了一眼,明明什么都沒有看見,葉傾心卻又覺得像是薄妄川緊緊地盯著她、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