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知道葉傾心一向心軟,若不是秦謹修按著葉傾心的手,葉傾心就忍不下去了。

    秦謹修冷冷反問道:“薄少,你讓人砍,哪有當面砍來得過癮?你不就是想要震懾傾心嗎?言語威懾有什么用?要來就來真的!”

    祁燊聽護士說了薄妄川和葉傾心的事。

    也顧不得自己不想搭理薄妄川,飛奔跑到葉傾心的身邊,上氣不接下氣道:“傾心,你別被薄妄川騙了,他不知道你的女兒在哪里。”

    秦謹修見祁燊來了,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祁燊!”

    薄妄川怒喝。

    祁燊絲毫不懼薄妄川的怒吼,沉著俊臉道:“葉傾心,你不要信他。”

    葉傾心沙啞著嗓音,不敢置信的問道:“祁燊,你的意思是,他一直在騙我?”

    “因為你傻你好騙啊!葉傾心!”

    祁燊是真的沒有料到薄妄川會拿孩子來欺騙葉傾心。

    那雙孩子,不僅僅是葉傾心的孩子,也是薄妄川的孩子。

    薄妄川作為父親,是怎么可以這么殘忍的用自己的孩子來威脅葉傾心?

    “薄妄川!”

    “你竟然拿孩子來騙我!”

    葉傾心氣得俏臉雪白,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只覺得陌生又恐怖。

    她在心里深處,對他的愛,在那一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薄妄川,希望我們這輩子、永遠、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

    葉傾心說完,瞬間調轉輪椅。

    在她背過去的那一瞬間,淚流滿面的葉傾心看見了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薄弈。

    薄弈的眼眸里,蘊滿了晶瑩的眼淚。

    葉傾心不禁朝薄弈伸出手。

    薄弈飛奔跑進葉傾心的懷里,那一瞬間,葉傾心只覺得自己抱住了全世界。

    她抱著薄弈。

    薄弈也緊緊地抱著她。

    母子二人的哭泣聲,在走廊里顯得是那么凄涼和悲傷。

    祁燊看著憤怒的薄妄川,沉聲道:“薄少,你這樣的男人,不配為丈夫、不配為父親,你甚至都不配稱之為人!從現在開始,我們都受葉傾心的守護者,你休想再傷害葉傾心分毫。”

    是薄妄川把葉傾心害得這么慘!

    是薄妄川一次又一次的把葉傾心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薄妄川所為。

    甚至,如果這一次薄妄川再拿“女兒”來威脅葉傾心,那就等于是要親手將葉傾心逼上絕路!

    “薄弈!”

    “過來!”

    薄弈害怕的,緊緊的,抱著葉傾心。

    葉傾心也用力的,緊緊地抱著薄弈。

    從這一刻開始,她們母子二人,要相依為命。

    秦謹修沒有說話,只是推著輪椅,將葉傾心和薄弈從薄妄川的視野里帶離。

    薄妄川望著漸漸消失的葉傾心,那一瞬間,仿佛感覺到有一種重要的東西,從自己的手里消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橫沖直撞地沖了過去......

    不可以!

    葉傾心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帶走!

    任何人,都不可以成為他和她在一起的阻礙。

    若是誰要阻止,他要遇神殺神,遇佛剎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