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如是在廢墟之上,開出的一朵玫瑰。
妖嬈、醒目、耀眼、又堅韌。
“應爺爺那邊查到了多少?”
顧凜喝著咖啡,啃著三明治,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如果想要知道你自己親自去問他,不過,或許這一次他把你送過來,就是他對你的考驗。”
顧凜看著葉傾心那張若有所思的臉龐,停頓了一下。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事實如何,我也不知道。”
不得不說,顧凜是察覺到了應陽朔最真實的想法。
關于葉傾心父母的意外,應陽朔比任何人都覺得自責。
盡管當初葉傾心的父親全身而退,可那群窮兇極惡的人,卻依舊沒有停止他們的報復。
曾經,應陽朔認為給葉傾心一個很好的環境,讓她遠離仇恨、遠離所有的一切,只為葉傾心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長。
可直到應陽朔知道發生在葉傾心身上的事后,他才恍然大悟的明白,最好的保護不是讓她圈養成一朵不知人間疾苦的嬌花,最好的保護是她自由的、野蠻生長,讓她能面對大風大浪、面對自己的人生。
應陽朔想,以葉傾心父母的心性,他們不可能養出一個眼里只有愛情的女兒。
倘若葉傾心的父母還在,葉傾心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理性、正直、善良的人。
“那等忙完你手上的這個案件,我親自去問他。”
顧凜挑眉提醒道:“他未必會說。”
“他會說。”
葉傾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的工作。
她和顧凜在汽車旅館蹲點時,發現這伙人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
他們在汽車旅館一直是深居簡出,且他們十分警惕,每一次取外賣或是出門時,都會格外謹慎的觀察四周。
那一晚他們去過的酒吧,他們也沒有再去。
顧凜一直懷疑酒吧會不會是他們接頭的地點,他通過自己的朋友查了一下他們當晚在酒吧里接觸到的人,卻發現并沒有什么可疑之人。
“葉傾心,你盯著,我出去一趟。”
葉傾心坐在望遠鏡前,認真的盯著那伙人。
她耐得住寂寞,又坐得住,尤其是得知這一伙人有可能和自己的殺父仇人有關時,葉傾心就更是熱血沸騰,她是真的恨不得抓到他們,強行從他們的身上摸到害死自己父母的真兇。
葉傾心在這邊盯梢時,薄妄川卻是每日不請自來的來到司意染的城堡。
徐栩栩雖說是孕婦,卻依舊沒有放棄給薄弈治療。
無論薄妄川做了什么,薄弈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于徐栩栩而言,薄弈只是一個需要她幫助的孩子,作為心理醫生,徐栩栩也希望薄弈的臉上能重新綻放屬于他這個年紀孩童獨有的燦爛笑臉。
縱然徐栩栩非常不喜歡,甚至討厭薄妄川,可她卻也沒有想過不允許薄妄川和薄弈見面。
“薄少。”
徐栩栩將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遞給薄妄川。
“這是我這段時間給薄弈做心理治療時,薄弈畫的畫,你可以看看這些畫,代表了什么?”
薄妄川打開文件夾,每一副畫上,都標了日期。
他只看了一眼,就看見畫里那撲面而來的沉重與壓迫。
明明畫上面的顏色極為豐富,薄妄川卻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明媚與雀躍。
反而是有一種......壓抑讓薄妄川的心臟悶悶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