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愛,就應該讓她海闊天空自由飛翔。”
“你若是愛,就應該把她當作嬌花捧在手心備受寵愛。”
“你的驕傲、你的自負、你的強勢、你的霸道等,都是將她推向死亡的兇手。”
每個知道薄妄川和葉傾心過去的人,都會認為薄妄川是兇手。
薄妄川再怎么辯解,也不過是......欺了自己。
真相,就在觸手可及之處。
他不過是一次又一次不愿意相信真相。
“我......我......”薄妄川想到薄弈的畫,想到薄弈的病,想到他和葉傾心那雙下落不明的女兒,他幽深的眸光里燃燒著一抹說不出來的微芒,“我現在要怎么做?”
心理醫生搖搖頭,輕聲道:“先生,這是你的人生。”
路,在腳下。
只要邁出第一步,便會擁有新的人生。
薄妄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寫了一張支票放在心理醫生的面前。
“這是你的酬勞。”
心理醫生沒有看支票上的數字,只是眸光微亮了幾分,道:“祝你平安勝意。”
薄妄川并未說話,只是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出了心理醫生的診所。
他回到下榻的酒店時,陸漫漫正在做美容SPA。
陸漫漫看了一眼響起鈴聲的手機,默默調成了靜音。
薄妄川遲遲未等到陸漫漫的回復,便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替自己收拾東西。
以前程叔在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他憂心這樣的事,薄妄川一想到程叔,便索性查了一下程叔的地址。
他推著行李箱走出房間時,陸漫漫才容光煥發的追了上來。
“薄少,這是要走了嗎?”
陸漫漫很是討厭薄妄川對自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陸漫漫,你是不是呆在我身邊,覺得委屈?”
薄妄川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陸漫漫瞬間瞪大眼睛,看著薄妄川,心道:薄妄川,你這個狗男人,你心里真特么的沒譜!
我可是給你捐肝的人,這就是你對待我這樣一個恩人的態度?
不過......陸漫漫想到薄妄川對給他生孩子的葉傾心這樣的態度,仿佛一瞬間有些釋然了。
“薄少,我人不舒服。”
薄妄川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漫漫,似乎是想要從陸漫漫的臉上發現她撒謊的痕跡。
“不舒服找醫生,懂?”
陸漫漫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傷口處,溫聲解釋道:“變天時,傷口會疼,你不會嗎?”
“不會。”
薄妄川冷漠的走了幾步。
他許是想到了陸漫漫是給自己捐肝的人,又轉過身,看著陸漫漫。
那一瞬間,他動了一抹惻隱之心。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陸漫漫。
“陸漫漫,這是你為我捐肝的報酬。”
“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跟在我的身邊。”
“你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再找我,祝你幸福。”
陸漫漫接過這一張銀行卡,略微不解的問,“薄少,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
薄妄川冷漠的掃了一眼陸漫漫,沒有回答,徑直推著行李箱離開。
他只是不希望陸漫漫成為第二個葉傾心。
他想走下神壇,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