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張縣令的公堂后,就去了前衙的值房,找到王武。

  王武起身問道:“林大人,是不是要開始巡街了。”

  林秀看著他,說道:“當然,今天天氣不錯,我們繼續巡街,不過的話,我想問一下,這京城里的紈绔子弟,你是否熟悉。”

  王武愣了一愣,然后點頭道:“當然熟悉了,不知道林大人想要問什么呢。”

  林秀道:“這些紈绔子弟,一般都在哪里吃喝?這個時候,是否已經起來了呢?”

  王武道:“他們一般都在飄香園吃喝,這個時候,肯定沒有起來,一般都是下午的時候,飄香園,是一個戲院,卻也提供酒菜,飄香園,是京城里最大的一個戲院了,每天都有大戲播放,是那些子弟,最喜歡去的地方。”

  林秀又問道:“那這些紈绔子弟,在京城里,是不是經常為非作歹呢?”

  王武嘆了口氣,點頭道:“紈绔子弟,哪一個沒有為非作歹的?他們之中,有的人,比那個王懷,做得還過分呢。”

  林秀怔了怔,感覺這正中自己的下懷啊。

  李明月要自己,在京城里囂張一點。

  他林秀,感覺今天找不到囂張的對象。

  如今,正好有了。

  林秀看著王武,好奇問道:“王捕頭,你是怎么弄到這么多消息的。”

  王武笑了笑,不露聲色地給林秀遞了一本冊子。

  林秀翻開冊子,頓時愕然。

  這冊子上面,是王武的筆跡,里面詳細的記錄了京城之中各大衙門,三省六部,九寺二十四司,幾乎每一個官衙的官員,以及他們的家庭情況,甚至對衙門家人的性格都有分析,包括各大官衙的官員調動,都在上面。

  嘶~

  林秀看完這本冊子之后,倒吸了一口氣。

  對眼前的王武,這個粗獷的捕頭,有了新的認識。

  緊接著,他好奇地問道:“王捕頭,你記錄這些東西,是要干什么呢?”

  王武嘆了口氣,說道:“為了不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我才這樣做的……”

  “你還真是長安縣衙不可多得的人才。”

  林秀贊嘆了一聲.

  王五笑道:“大人過獎了。”

  林秀問道:“那這冊子上面,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呢?那個人,要經常出入飄香園就好了。”

  王五想了想,回答道:“那肯定就是護國公的孫子,魏合了。”

  “護國公的孫子?”

  林秀聽了,不禁回想起來,武安侯不是巴結上了護國公,還讓自己的親爹,娶了護國公的女兒嗎。

  這護國公,好像也是康王的人,似乎支持康王當太子啊。

  王五說道:“是啊,就是這個護國公的孫子,比起其他京城紈绔,護國公的那個孫子,才是真正的大成敗類,林大人你不知道,護國公有一兒一女,女兒早早就嫁給了武安侯的侄子為妻,而他的兒子,如今官拜車騎將軍,他的兒子,只生了一個兒子,就是護國公唯一的孫子,護國公對這個孫子,可是千嬌百寵,深怕他磕著摔著了,也因此,讓這魏合,養成了嬌生慣養的習慣,他紈绔到,連一些巴結護國公的朝廷官員,都敢隨意辱罵。”

  林秀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那看來這小子,確實欠收拾啊。”

  王五一愣,道:“啊?林大人,你還想收拾這魏合嗎?有些不大好吧?公主殿下,他罩得住嗎?”

  林秀道:“這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當今陛下,不是公主的父親,我都照樣收拾。”

  王五頓時懵逼了,只感覺這林秀,什么都不怕啊。

  然后,王五又說道:“這護國公的孫子,魏合,因為是護國公家唯一的香火,從小受盡寵愛,所以他的脾氣十分乖張,哪怕是官宦子弟,貴族膏粱,也不太愿意和他一起玩,他喜好美食,喜歡聽戲,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飄香園了。”

  林秀道:“那好,等到了中午,我們就去飄香園。”

  ……

  ……

  林秀和王五,兩個人在值房等了一個上午。

  這期間,倒也有在街上巡邏。

  只是,大街上,因為昨天的事情,顯然消停了許多,林秀和王五都沒有發現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出現。

  直到下午,他們才抽出空來,去了飄香園。

  飄香園內。

  林秀和王五坐在戲臺側邊的一個位置上,點了幾個小菜。

  大戲很快開始。

  林秀看著王五,問道:“你怎么不吃?”

  王五愣了愣,說道:“大人,我們不是來辦事情的嗎,這難道也可以吃嗎?”

  林秀道:“當然可以,閻王爺還不差遣餓兵的,你快吃。”

  王五點了點頭,然后就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

  大戲開羅了。

  戲臺上,有一個老將軍,后背插滿了旗幟,從幕后的帷幕里,走了出來。

  嗚嗚丫丫地不知在唱一些什么。

  正當這時,王五指著戲臺下方的一處地方,說道:“大人,你看那個穿紅色袍子的青年,就是魏合了,這人,身上有修為,在凝氣后期了。”

  林秀聞言,有些意外道:“他還有修為嗎?凝氣后期是吧。”

  ……

  ……

  魏合坐在位置上,身側是他的幾個朋友,也是京城里的紈绔公子。

  魏合打了一聲哈欠,不知為何,突然就打噴嚏了。

  一旁的黑衣公子,說道:“王懷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他昨天,被長安縣衙的人,給打了。”

  另外一個藍衣公子意外道:“什么,長安衙門,什么時候有了膽子,敢打王懷了?”

  黑衣公子說道:“那王懷,起初是在街頭縱馬,被長安衙門一個叫林秀的人,當街抓了,他被訓斥了一頓后,又在大街上縱馬,那個叫林秀的,直接將那王懷,給拉下馬來,后面就被打了板子。”

  藍衣公子道:“這王懷,也真是無法無天,真以為自己的父親是濟川侯,就沒有人敢動他了嗎?他那么囂張,被教訓,也是應該的。”

  正當他們討論王懷如何紈绔,如何被教訓的時候。

  不知何時,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眼前之人,模樣俊秀,穿著官府的衣服。

  一看就是一名吏員。

  年輕的吏員,來到魏合這邊,什么話也沒說,就是一直瞅著魏合看。

  魏合被年輕吏員看得窩火了,問道:“你瞅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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