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看著眼前的魏合,不禁想起了昨晚,李明月和自己談話時,聊到的朝廷上的一些不合理的體制與律法。

  大成國的律法接近完美,但有一些律法,卻屬于很讓人不舒服的。

  其中有一條,叫做戴罪銀的律法。

  這律法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可以用錢,將所犯過的罪責,給抵消掉。

  先前,王懷本來要用這個辦法,但他沒有用,可能是忘了。

  但自從,從李明月口中知道了有這種東西后。

  林秀心里,就非常氣憤,作為一個有正能量的人,自然要將這種律法,給抵消掉。

  只是,聽李明月說,這種律法,是太祖時期,就定下來的律法了,不好修改。

  當今皇帝,雖然有修改的意思,但好幾次,都被大臣們給駁回了。

  這讓林秀非常無語。

  如今,他就是要干一些事情,讓朝廷的人,能認識到,這個律法有多大的危害性。

  此時此刻。

  林秀正瞅著魏合。

  魏合看著他,道:“你瞅我看嗎?”

  然而下一刻,林秀突然抓住了魏合的衣領,然后吼道:“我看你怎么了?不能看嗎?”

  突然的變故,讓魏合身邊的幾個公子哥,都不知所云,就連魏合也是一臉懵逼。

  眼前這個官吏衣服的人,是不是過于囂張了,自己都沒把他怎么樣,他就想把我給揍了?

  魏合今天的心情不錯,倒也沒有立馬生氣,,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秀道:“我看你,很不舒服,想揍你!”

  魏合沒料到,林秀會說這樣的話,他說道:“你待怎樣?”

  砰!

  林秀舉起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打在了魏合的臉上。

  猝不及防下,魏合一個不穩,被打的向后退了兩步,臉上出現了一團烏青。

  魏合懵逼了,他身邊的人也懵逼了,在飄香園看戲的客人,還有臺上的演員,飄香園的老板,伙計,都懵逼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只是因為看對方不舒服,就要打對方。

  這京城,什么時候有這么囂張的人了?

  就算是那些紈绔子弟,他們欺負人的時候,也有一個理由啊。

  這,這,這這官吏的理由,是不是有一些不講道理……

  只是的話,剛才,那一拳,打得在場不少人,心中很舒服。

  因為他打的是魏合啊,魏合這人,囂張跋扈,看個戲,永遠都要坐第一排的位置。

  不僅如此,看戲的時候,只能他魏合發出聲音,其他人,不準發任何的聲音。

  有誰敢發出任何不和諧的聲音,他魏合立馬就讓人去打他。

  這樣的人,誰不討厭。

  只是說起來,到底還是這個官吏打人了,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就連不遠處的王武,也沒料到,林秀居然搞這么一出。

  他到底想干嘛啊?

  而這時,魏合在經過短暫的愣神后,終于轉醒過來。

  他摸了摸發青的臉頰。

  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很生氣的事情,那就是。

  他被人打了。

  他被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官吏,給打了。

  對方打他的理由,只是因為看他不順眼。

  這尼瑪。

  對方這態度,怎么和自己一模一樣?

  好家伙。

  他平日里習慣了以權勢壓人,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給反套路了。

  他身邊的兩個護衛,反應過來,立馬揮舞拳頭,向林秀打來。

  林秀動也不動。

  身上綻放出無窮的靈氣。

  一下子,就把過來的兩個護衛,給碰出去了。

  這兩人,有一點點的修為,但情況是,根本不是林秀的對手。

  兩個人被擊退后,林秀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想干嘛呢?”

  兩人畏懼地看著林秀,擺了擺手,道:“沒干什么,沒干什么。”

  林秀道:“這種情況,你們其實應該干點什么的?”

  兩個護衛,看了看魏合,又看了看林秀,說道:“我們應該干什么?”

  林秀道:“報官啊。”、

  兩個護衛同時愣了:“啊這。”

  林秀道:“我打了你們家的公子,你們不報官,又打不過我?難道想什么都不干?白拿薪水嗎?”

  這話,聽得兩個護衛目瞪口呆。

  就連一旁還沒從林秀的節奏中,反應過來的魏合,也同時懵逼,眼前這叫林秀的家伙,到底是干嘛的?神經病嗎?

  不過的話,正如林秀所說,魏合立馬大聲道:“報官,報官,我們去刑部!”

  魏合身邊的幾個年輕人,把林秀給圍住了。

  林秀擺了擺手,道:“不用你們圍,我們一起去刑部公堂。”、

  說著,林秀就往刑部的方向走去。

  王武跟在他身后,張大嘴巴問道:“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林秀看著他,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神經病!”

  魏合擦了擦臉頰上的淤青,吐槽了一句。

  身邊的幾個紈绔,還有魏合的兩個護衛,都深有同感。

  而不多時。

  林秀,魏合等人就來到了刑部的衙門。

  當魏合命人報案。

  刑部的官吏走了出來,了解了大概之后,就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林秀了。

  片刻過后。

  刑部公堂,開始升堂。

  本來,升堂審案子的,不應該是刑部侍郎。

  可是,當刑部侍郎聽說了林秀,在飄香園,打了魏合這一件事情后,還聽說了林秀自投羅網之后,立馬興奮了起來。

  先前,林秀打他親戚的事情,還沒過去呢。

  誰知道,這林秀,又來犯案子了。

  這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他也樂意于判處林秀的罪行。

  他此刻,坐在公堂上,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林秀,

  大聲說道:“林秀啊,你來了,你知罪嗎?”

  林秀看著他,問道:“不知有什么罪,請這位大人說明白了。”

  刑部侍郎敲了敲驚堂木,道:“林秀,護國公的孫子報案,說你無辜打他,可有此事?”

  林秀道:“誰讓我看他不爽呢。”

  刑部侍郎有些氣結,他沉聲道:“你只是因為看他不爽,就要打他嗎?”

  林秀看了看一旁的魏合,說道:“這種事情,這些膏粱子弟,不都經常做嗎?我只是做了他們一直在做的事情罷了。”

  刑部侍郎猛拍驚堂木,說道:“本官可不管那些,本官只問你,你是否在飄香園,無辜毆打魏合呢?”

  林秀看著刑部侍郎唐寧,點頭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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