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對著那個人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林南有些后怕，“萬一她說出去怎么辦？”
“她無憑無據，說了也沒用。”季梵裴說。
“理是這個理，但你也對這種事也太隨便了吧？以后不要有人問就說，被人抓到怎么辦。”林南苦口婆心。
“她穿的是裙子，沒有帶手機，周圍我也沒感覺到有攝像頭的存在，”季梵裴解釋，“我也不是隨便就說的。”
“我總覺得這個人對我有企圖，不盡快解決的話，萬一被柳總發現，對我有看法怎么辦。”
“我還欠柳總那么多錢呢。”
“也對，”林南立馬被說服了，“解決掉這個麻煩也好。”
走到片場時，郭導已經在催了，其他人也不敢拖拉，馬上就入戲開拍了。
“今天的戲拍完得八點了吧？”助理這時候正困，有些熬不住了。
“差不多吧，”林南說，“我得定一個11點飛s市的機票。”
他看了眼助理，說：“這里沒你事了，你先去休息吧，梵裴有我看著就行。”
助理一秒激動：“謝謝林哥。”
他把手上的厚外套，毛毯，帕子，水杯一股腦丟到林南身上，然后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林南：“……”
拍完戲后，果然已經八點過了，季梵裴跟郭導請了一天假，坐上回s市的飛機。
晚上九點才到，住進早就安排好的酒店后，季梵裴一行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六點。
同樣是九點進臥室，柳云昭就沒那么輕松了。
雖然黎空是長得很好看，但是從浴室出來后看到床邊大變活人也是真的很嚇人。
柳云昭：“……”
她看著黎空有些拘謹地站在床邊，一時間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你怎么在這里?”柳云昭走近，“我好像沒叫你過來。”
黎空表情有些緊張：“我有事想跟您說，管家說您在臥室，讓我進來等。”
柳云昭：“……”
這位管家有些過于盡職了些。
“想說什么?”柳云昭坐在了沙發上看他。
黎空說得有些遲疑和討好：“我明天想出去一趟。”
“嗯，”柳云昭點點頭，“理由?”
黎空說：“我想去趟醫院。”
“你生病了?”柳云昭問。
“沒有沒有，”黎空連連否認，“我只是想做一個體檢。”
他說到后一句，聲音有些低：“好讓您放心。”
“嗯?”柳云昭沒反應過來。
放心什么?
兩秒后，她懂了。
就這事吧，她其實挺放心的，畢竟是兩樣都為零的人。
“你想不想檢查都可以，”柳云昭說，“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原因嗎?”
“比如見見父母?”這也算人之常情。
黎空搖搖頭：“我沒有父母，也沒幾個認識的人，不需要見誰。”
“這樣啊……”
“明天想出去就出去，”柳云昭說，“以后也是，你的團隊還沒找好，暫時沒有工作，想怎么玩都可以。”
黎空表達感謝：“謝謝您。”
“還有事嗎？”柳云昭問。
“沒有了。”黎空搖搖頭。
柳云昭趕人：“行，那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
黎空點點頭，起身離開。
柳云昭帶著點困意翻身上床。
第二天，她出門去世紀博洲，順帶著黎空出門。
“我要去世紀博洲簽合同，”柳云昭看向黎空，“先送你去醫院?”
黎空猶豫了下：“您是要去見那位季先生嗎？”
柳云昭挑眉：“你怎么知道?”
“宋先生跟我說的，”黎空說，“您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保證不會干擾你們的。”
他想見見那位季梵裴。
“沒問題，”柳云昭無所謂，“不過過程有些枯燥，你可能要等很久。”
黎空搖搖頭：“沒關系。”
柳云昭沒再說什么。
今天是付子陽負責開車，年輕人開得快，沒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到包廂的時候，該到的都到了。
孟文和季梵裴面對面坐著，林南坐在季梵裴旁邊，聽到包廂門被推開的聲音，三個人同時起身。
“老板。”
“柳總。”×2
柳云昭點點頭走了進來，后面黎空也走進了幾人的視線。
季梵裴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長得格外出挑的人，他下意識抿了抿唇。
孟文沒什么顧忌地開口問：“老板，這位是?”
“公司預備藝人，帶他來見見世面。”柳云昭說。
孟文點點頭，聽到是藝人，他就沒太關注黎空了，轉而把視線落回了季梵裴身上。
“季先生，我們可以開始談了。”
柳云昭坐上了他們專門空出來的主位。
絕大多數時間，她都靜靜地坐在那聽了他們聊，只偶爾在雙方沒法達成一致時，她才會提兩句意見。
黎空就更安靜了，要不是柳云昭離得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怕是都要以為旁邊是個木頭人了。
季梵裴也不怎么說話，一會兒看看柳云昭，一會兒看看黎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孟文和林南盡職盡責地在扯皮，希望能爭取到對雙方都最有利的條件。
兩人你來我往差不多一個小時，合同才終于簽好。
直到那句合作愉快響起，柳云昭起身，季梵裴才回過神。
“聊完了嗎？”
“……”林南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真一點都不關心這事是吧？”
季梵裴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看向柳云昭：“柳總，聽您說您旁邊這個，是公司的新人?”
“不知道他是什么類型的?如果是演員的話，我可以帶帶他。”他真誠地建議。
黎空看了他一眼，心里對這位前輩有了大概的估計。
柳云昭說：“不，他走歌手路線，跟你沒有牽扯。”
她說完，轉頭看黎空：“走吧，我先帶你過去，我下午還有點事。”
黎空點點頭：“好。”
聽到柳云昭說她下午還有事，季梵裴也不好拉著她再說什么，只好目送著柳云昭帶著黎空先離開。
“我們也走吧。”林南拍了拍季梵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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