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大爺！”
經葉楓這么一說，脾氣一向很好的白胡子老頭直接爆了粗口。
葉楓也不生氣，笑著回答：“吾爺仙逝久已。”
“你他媽！”
白胡子老頭兒更生氣了，差點沒突發腦淤血。
雖然他也不知道腦淤血是個啥玩意兒，但突發就對了。
看這樣子，葉楓真怕把這老頭兒氣死，索性不再說話。
他把目光挪到了巨大的棋盤之上，一一掃過。
想看看哪顆星辰上，存在著人族生命。
看了好一會兒，葉楓眼睛都發酸了，終于看完了整個棋盤上的棋子。
很可惜，沒發現任何一顆星辰之上存在人族生命的蹤跡。
葉楓也很不客氣，問道：“你倆搓了那么多星辰出來，就沒搞出一顆有人族的？”
此話一出，花胡子老頭兒不屑地笑了笑：
“消遣而已，還要在乎上面有什么東西？”
葉楓：……
雖然，他覺得這話有些冒犯。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換作是他手中有顆象棋，他也不會在意象棋之上有什么細菌……
想到這兒，葉楓暗暗搖了搖頭，換了個囂張的坐姿。
“所以你們倆啥時候死？”
兩個老頭兒：……
算了。
這回，兩個老頭子萬年罕見地統一了想法。
這小子說就說吧，有人說話總比沒人說話強。
這無盡的歲月之中，只有他們兩個老頭兒每天吵架打架，也挺無聊的。
想通之后，白胡子老頭兒率先回答：“我爭取死早點，你別著急。”
花胡子老頭也附和道：“我也差不多，只要等大限將至的那天，肯定會拼盡全力幫你們開路。”
葉楓聞言，想了想，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眼光看向這兩位老者。
“不是，我能不能問一句冒昧的？”
“你問。”白胡子老頭表情很平和，像極了一個慈祥的爺爺。
“你倆擱這兒殉情呢？”
白胡子老頭：……
花胡子老頭：……
“草！老子弄死你！”白胡子老頭忍不住了。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葉楓見狀，躲都不躲，甚至還把頭往白胡子老頭的方向伸了伸。
反正他知道，這白胡子老頭不會真動手。
要動手的話早動手了。
而且，以這老東西徒手搓星辰的實力，想要殺他，輕而易舉。
說難聽些，他在這倆老頭兒的面前，跟螻蟻……
不！
跟細菌沒啥區別。
他躲不躲都那樣。
“我！”
白胡子老頭手都伸到葉楓面前了，又緩緩收回來。
算了。
打死這小子，也落不著好。
留他一條性命，還能解解悶。
不過，這小子也太口無遮攔了些。
要警告一下才是。
“小子，你嘴巴能不能把把關？”
葉楓聞言，不樂意了，解釋道：
“我問過你，能不能問個冒昧的問題，你答應了啊。”
白胡子老頭：……
“行，你牛逼，我不跟你說了。”白胡子老頭兒坐了回去，閉口不言。
花胡子老頭見狀，喜上眉梢，直接大聲地笑了出來。
“小子，來來來，坐我旁邊，跟我說說你這個什么人族是怎么回事兒。”
“不坐。”葉楓直接拒絕。
這花胡子，說話的語氣就像那個猥瑣男似的。
“不坐也行，你就坐那兒說。”花胡子老者也沒生氣，笑容依舊，反正這小子沒罵他。
葉楓想了想，也沒有直接回答：
“你與其問我人族是怎么樣的，不如想想你們為什么與我長得這么像。”
“像嗎？”花胡子老者有點懵。
在他眼里，他和葉楓截然不同。
這小子的身體構造，就是一堆血肉。
而他，可是……
花胡子老頭還在思忖著，葉楓便道：
“都有雙手雙腳，兩個眼睛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這不像？”
花胡子老者剛想反駁，但轉念一想。
好吧……
好像也差不太多。
這也勾起了花胡子老者的好奇心。
他記得，他本來不是這樣的。
是在無盡歲月的修行之中，才變成最終這幅樣子。
而他面前的這小子，弱得跟個細菌似的。
怎么也長這樣？
這不對勁啊！
想到這兒，花胡子老頭兒一拍大腿。
對啊！
“你怎么也長這樣？”
葉楓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花胡子老頭：“我生下來就長這樣啊！”
“吹牛！”花胡子老頭兒根本就不信。
哪兒有生靈生下來就長這樣的？
雖然他記不得，他誕生之初是什么形態。
但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
想到這兒，花胡子老頭轉頭問道：
“小狐貍，你誕生之時不是現在的形態吧？”
涂山一夢搖了搖頭：“回前輩，我誕生之時是只狐貍。”
“看到沒小子？”花胡子老頭得意了起來。
不過，笑不過三秒。
涂山一夢便接著道：“不過，人族確實生來便是這種形態，我們也稱之為人形。”
“人……人形？”花胡子老頭納悶了。
神族和仙族，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修成人族形態？
這說不過去啊！
這事兒就好像，強者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之后，管弱者叫爹。
這……
花胡子老頭懵逼了。
他壓根兒就想不通，這是個什么道理。
白胡子老頭倒是看得很開，笑道：
“這重要嗎？都快死了，還糾結這些？”
“關你錘子事！”花胡子老頭瞪了白胡子一眼。
白胡子老頭兒沒什么反應，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那你想吧，剛好多動動腦子。”
“你他媽想打架？”花胡子老頭兒直接站起身來，身上白色長袍無風自舞。
旁邊，涂山一夢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
就像是螻蟻站在烈日面前一般。
不僅是涂山一夢，就連葉楓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老頭兒，明明看著背都不太直了，怎么壓迫感這么足？
同樣是老比登，這花胡子老頭比梅花三狠多了。
葉楓正想著，白胡子老頭兒也悠悠站起身來。
雖然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特效和襯托，可葉楓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那屬于強者的壓迫感。
這就是真正的大修士嗎……
還沒動手，威壓就已經拉滿了！
這要是動起手來，恐怕真會出事兒。
到時候，但凡打死一個，他都可能出不去。
想到這兒，葉楓也站起身來，準備勸架。
可就在這瞬間。
兩個老者，同時猛然轉頭，看向葉楓。
表情之中，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