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兩個老頭兒都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
雖然只是一瞬，但那氣息足以讓他們這兩位無上的存在渾身戰栗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了葉楓。
葉楓看到這情況，后背一涼。
草！
這倆老王八蛋想干什么？
想合起伙來干他是吧？
葉楓趕緊后退兩步，準備拔劍干架了。
但他劍還沒掏出來，涂山一夢便開口道：
“二位前輩，我夫君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勸二位別打了。”
“哦？”白胡子老頭兒狐疑地看了葉楓一眼。
他并不是很確定，剛才的氣息是不是從這小子身上傳來的。
但仔細想想，這空間之中。
只有四個生靈。
不是他，也不是神族的那老王八蛋，也不是神族的小狐貍。
那還會是誰呢？
白胡子老頭兒又看了葉楓一眼，沒再說話。
這件事兒上，花胡子老頭兒的心態反而好的多。
他點點頭，將身上氣息收起：“行，那我就不打了。”
不管剛才那極為恐怖的氣息，是不是從這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為什么？
因為這小子，是他族人的夫君啊！
對他來說，越強越好。
他也更有送這小子和小狐貍出去的動力。
說實話，他現在就想死了。
“那我也不打了。”白胡子老頭說著，坐了下來，目光完全放在了葉楓的身上。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只是把葉楓當解悶的樂子的話。
現在，完全是把葉楓當成同等的角色對待了。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白發老頭想著，直接發問。
葉楓都沒有思考，答道：
“我？賣雜貨的，沒啥身份。”
白胡子老頭兒聞言，自然不信。
但他也知道，這小子不肯說。
別人不說，他問也問不出來，只能轉移話題：
“小子，你能不能具體說說是怎么進這兒來的？”
葉楓聞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涂山一夢。
這種問題他拿不準怎么回答，所以干脆丟給比較懂的涂山一夢。
涂山一夢瞬間會意，也有了自己的判斷，道：
“我們進入遠古戰場之后，尋著寶光，看到了一座灰色佛塔，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到這兒來了。”
“灰色佛塔”
白胡子老頭兒喃喃一聲，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那是界點啊……”
“界點”涂山一夢疑惑問道。
白胡子老頭兒也沒有藏私，沉聲解釋道:
“這片天地之中，除了仙族和神族所在地方，還有很多空間。”
“其中，現在我們所在叫做原界，牢不可破，密不可尋。原界出現之地，必有界點為標。”
“而那界點，并非佛塔，應該說是佛塔長得像界點才對。”
白胡子老頭一番話下來，葉楓已經懵了。
什么原界、界點……
這都啥跟啥啊。
“聽不懂了吧小子？這片天地，遠遠不止你看到的東西。”白胡子老頭兒笑著同葉楓說道。
他說得很對，葉楓的確沒聽懂。
但葉楓也沒啥興趣搞懂。
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從這兒出去。
“所以呢？”葉楓淡淡問道。
聽到這回答，白胡子老頭瞥了葉楓一眼：“沒有所以，我只是隨便說說。”
剛才，他之所以說那些。
是想引導這人族小子繼續跟他溝通的。
只要肯說，便一定會說漏嘴。
可這小子根本就不上套啊。
白胡子老頭兒暗暗想了想，決定直接發問。
“小子，你希望我什么時候死？”
葉楓：o.O？
愣了一下，葉楓以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白胡子老頭兒：
“你是不是有病？”
“嗯，我有病，我也是認真問的。”白胡子老頭知道，他用套路很難套出葉楓的話，所以不如坦誠一點，甚至吃點小虧也行。
“行。”見白胡子老頭兒這么坦誠，葉楓也敞開了心扉，認真道：
“那我希望你現在就死。”
白胡子老頭兒：……
這小子，還真是夠誠實。
“行，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那我可以現在就死，但我有個條件，你聽不聽？”
“你說。”葉楓點點頭。
白胡子老頭兒見狀，沉聲道：“你把外面的世界，大體跟我說一遍，我想知道。”
聽到這話，葉楓頭皮發麻。
他哪兒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啊？
他只知道什么禁區、仙族、人間、地府。
其中三個地方，他也只是去過兩趟。
想著，葉楓看向涂山一夢，準備讓涂山一夢來說。
但眼光才傳遞出去的瞬間。
白胡子老頭兒就嚴肅道：
“你親自說，那小狐貍說的沒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葉楓有些無奈，但為了趕緊出去。
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給了白胡子老頭兒。
當然，有些他覺得不該說的，便只字不提。
過了半個多時辰，葉楓終于說完。
白胡子老頭兒的臉上也慢慢浮現出了笑容。
他知道葉楓是什么身份了。
即便葉楓有些事情沒說，但他已經猜出來了。
“小子，你是天選之人吧？”
“是。”葉楓也沒有避諱，反正這老頭待會兒就死了，讓他知道也無妨。
可他話音才剛落下的瞬間，白胡子老頭兒便搖了搖頭：
“不，你不是，你只是以為你是。”
葉楓：？
葉楓很懵逼。
這老頭兒，在跟他玩兒繞口令呢？
“你真不是。”白胡子老頭兒見葉楓有些不信，重復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葉楓反問。
白胡子老頭兒也沒回答，而是笑著道：“你是逆天之人。”
“逆天之人？”葉楓眉頭皺起。
確實有人這樣說過他，特別是那葉天帝。
“那既然你知道我是逆天之人，現在還愿不愿意幫我離開？”葉楓接著問了出來。
葉天帝要逆的“天”，不是別的，正是掌管人間的仙族。
而這老頭兒，就是仙族中的老前輩。
所以葉楓估摸著，這老頭兒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可能就不想死了。
甚至還會對他動手。
“會啊，為什么不會？”白胡子老頭兒再次笑了笑。
目光在葉楓身上游走了好幾圈，才開口道：
“逆天之人而已，什么時候死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