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聽到白胡子老頭兒的話，葉楓眉頭皺得更重了一些。
這老頭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說的，是逆天者必亡嗎？
葉楓還在猜測著，白胡子老頭兒便繼續笑道：
“別猜了小子，我不能說太多，若是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你的話，我恐怕活不到幫你出去的時候。”
葉楓也不是那不聽勸的人。
白胡子老頭兒不說，他就不問。
反正他只是背著逆天之人的名頭。
至于逆天？看情況吧。
什么事兒讓他覺得過得爽快，那他就干什么事兒。
逆天這事兒，他暫時覺得沒多大意思。
不過，不問這白胡子老頭兒，不代表他不問那花胡子。
想到此處，葉楓嘴角一咧，看向花胡子老頭。
但花胡子老頭兒，似乎也有讀心術一般，葉楓都還沒來得及開口。
他就忌諱莫深地道：“別問我，我也不敢說，你這玩意兒涉及太大了。”
“行。”葉楓點點頭，再次把目光轉回到了白胡子老頭兒的身上。
“所以，你是不是該死了？”
“是。”白胡子老頭兒點點頭，不急不緩：“不過，先給我半炷香的時間，等我回憶一下我是個什么人。”
說著，白胡子老頭也沒給葉楓反應的機會，直接閉上雙眼。
葉楓見狀，只能無奈回頭。
定睛一看，好家伙。
花胡子老頭兒也閉上了眼睛。
這不怪他說這倆老頭兒殉情吧？
這倆老家伙，表面上看著打生打死的。
實則干啥都一起。
連死都要一起死，這不是殉情是啥？
想到這兒，葉楓坐了下來，看了看涂山一夢。
只見涂山一夢秀眉輕蹙，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葉楓趕忙挪到了涂山一夢的身邊，輕聲問道：“怎么了涂涂？”
涂山一夢看了看面前那兩個老頭兒，沒有說話。
但葉楓已經知道了。
他扭頭瞥了一眼，湊近到涂山一夢的耳邊：
“如果咱們沒誤打誤撞來到這兒，這兩位老前輩，或許連死訊都傳不出去，他們臨死之時心情也不會有現在這么好，別想太多。”
葉楓作為涂山一夢的相好的，哪兒能不知道涂山一夢在想什么。
這小狐貍精，是有些沒搞清楚先后順序了。
她覺得，這兩個老頭兒是為了他們而死。
可事實上，不論他們能不能從這原界出去，那倆老頭兒都會死。
“嗯。”涂山一夢輕輕應了一聲，靠在葉楓懷里。
葉楓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也沒有多說。
過了不知道多久。
旁邊突然有聲音響起。
“小子，我們還在呢，能不能別那么不要臉？”
葉楓循聲抬頭，是那白胡子老頭兒。
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有本事你自己找一個。”
“那我確實沒本事，仙族這么多漂亮姑娘，一個沒搞到手。”
“知道就……”葉楓話才剛開口，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注視著白胡子老頭兒：
“你記起來你是誰了？”
“對。”白胡子老頭兒點點頭，伸出手來。
隨即，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憑空出現。
這劍很長，約莫四尺有半，劍身之上沒有任何花紋。
倒是那與劍身渾然一體的劍柄上，刻著兩個葉楓看不懂的符號，或是銘文。
“小子，這把劍送給你，以后你若是去到了仙族之中，拿出此劍，便可成為一方仙尊！”
“這是？”葉楓一邊問著，一邊接過長劍，端詳了起來。
仔細打量了幾眼，都沒看出什么玄機。
但聽白胡子老頭兒這么說，他也知道這把劍的不凡，直接收進了儲物戒指。
“這是我的佩劍，名為天命，難安天命的“天命”，你配的上它。”白胡子老頭兒的解釋不是很仔細，他也沒打算仔細解釋。
“難安天命么……”葉楓喃喃一聲，心中似乎有所悟。
“這把佩劍，可是好東西，上面染的血不少，神族、天魔……”
“謝過前輩！”
葉楓拱了拱手。
之前，他雖然對這兩個老頭兒調侃。
但那時候，這倆老頭兒也沒個正經樣兒。
現在不一樣了。
這兩個老頭兒找回了記憶，已經正經起來了。
他要是再調侃，那就不合適了。
“不客氣。”白胡子老頭兒輕聲道：“還是剛才那句話，你配的上這把劍。”
“怎么說？”葉楓問道。
白胡子老頭兒搖搖頭：“不解釋。”
話音才落。
花胡子老頭兒也來到了葉楓的身邊，從身上摸了摸，摸出一顆閃著淡淡金光的鱗片。
“小子，你與我有緣。不管你是不是逆天之人，我都會送你東西。”
說到這兒，花胡子老頭慈祥一笑，接著道：
“但我跟這狗東西不一樣，身上沒什么值錢的物件兒，送你一顆能被當做至寶的鱗片，有了這東西，你在神族之中地位不會低。”
“謝謝前輩！”葉楓拱手，接過鱗片，看了看，收入囊中之后，才悻悻開口：
“那啥，現在的神族，應該叫禁區，而我的身份之一，就是禁區的天下王。”
“天下王？”花胡子老頭兒疑惑一問。
葉楓解釋道：“那啥，就是跟禁區之主，也是現在的神族之主平起平坐的一個位置。”
花胡子老頭兒聞言，啞然失笑：“倒是低估你了，你都跟小狐貍好上了，地位哪兒能低？”
說著，花胡子老頭兒又摸出一塊鱗片，遞給涂山一夢：
“小狐貍，十一尾天狐，乃天道不容之物，你拿著這鱗片，可防那玩意兒窺探。”
“涂山一夢謝過老祖！”涂山一夢接過鱗片，心中震撼至極。
她知道這鱗片是什么東西。
也知道拔下這鱗片，對神族的老祖來說，意味著什么。
她雙眼噙著淚水，道：“老祖，神族出了個上古天神種，現在的禁區之主也很強，神族后繼有望。”
“上古天神種？倒是跟我差不多了。”花胡子老頭兒氣質儒雅，再也沒了之前那瘋癲的模樣：“涂山亡命是你老祖吧？”
涂山一夢重重點頭。
“那小子不錯，當年殺的神族不少。”
花胡子老頭兒說著，嘆了口氣，感慨道：
“只可惜，當年我和仙族這狗東西都沒想通那個道理，白死了這么多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