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繃住不笑點了點頭，趙心曼心里頓時更沒底了。
等趙心曼端來熱水，何雨棟剛把腳伸進去，她就上手替何雨棟洗了起來。
“雨棟，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何雨棟揉了揉她的頭發：“傻，我怎么可能因為這點事跟你生氣，我只是怕你一直心軟他們。”
趙心曼連忙搖搖頭：“不會的，我只是覺得賈張氏那樣做太惡心了，我也是女人，我見不得這種。”
何雨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趙心曼給他擦干腳，何雨棟穿上拖鞋將水倒了，又重新倒干凈的水給趙心曼洗腳。
等趙心曼洗好腳，兩人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床睡覺，開始實施造人計劃。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何雨棟和趙心曼起了個大早，今天是李建軍發電報說回來的日子，何雨棟幾人得去軋鋼廠早一點。
幫著將那些野豬趕下車關起來，趙心曼墊著腳給何雨棟系好圍脖，兩人手牽手的就往軋鋼廠去。
這時的紅星四合院靜悄悄的，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中。
兩人說說笑笑的去胡同口的飯店，買了幾個包子、豆漿和油餅，邊吃邊往軋鋼廠走去。
兩人到軋鋼廠大門口時，老黃和他兒子已經在等候多時了。
“黃叔，長林哥來那么早？”
“昨天不是我們值班，所以今天就來早了點，這樣建軍他們回來早的話，我們也可以搭把手。”
“吃早餐了沒？沒吃的話，我這里還有一個包子一個油餅。”
老黃笑著搖了搖頭：“留給其他人吧，今天早上，你嬸天不亮就起來給我們做飯了。”
何雨棟也不矯情，將油餅和包子收了起來，幾人在軋鋼廠門口保衛室閑聊。
不一會兒馬華和羅青也來了，兩人都沒有吃早餐，何雨棟將剩下的包子和油餅給了兩人。
“何科長，李科長這次帶來了多少頭野豬？”羅青滿口油餅的問道，如果帶得有多的話，他想買點回家過年吃。
何雨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次有不少領導合伙托他幫著帶一頭，應該不是個小數目。”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會自己帶兩頭回來的，到時候我砍個大豬腿，讓馬華送你家去。”
“師父，這不行！你一直很照顧我，但我不能貪得無厭。”何雨棟剛說完，馬華就接過話茬道。
“想什么呢！又不是給你吃的，那是給你送老丈人下酒的，你我師徒之間不用那么客氣。”
羅青幾人有些羨慕的看著馬華，這就苦盡甘來吧。
羅青暗自決定，這個大豬腿他們家也不能白吃，到時候按市場肉價拿錢給何雨棟。
幾人閑聊期間，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工人，這些人都是各個領導的親戚好友，讓他們來幫忙，他們不會亂說。
天剛亮，一排車隊就緩慢的行駛過來，足足有五輛卡車，一輛卡車上有六、七頭野豬。
老黃在汽車還沒來，就已經打開了軋鋼廠大門了。
李建軍從第一輛汽車上朝何雨棟喊道：“最后一輛汽車，按照你帶著去關好。”
何雨棟點了點頭，帶著馬華就上了最后一輛車，最后一輛車野豬明顯比較小，都是兩百多斤左右的。
但數量卻比其他車多，有八頭野豬一個個擠著一個的。
汽車在一個廢棄倉庫停了下來，馬華跳下去，將倉庫大門給打開。
倉庫明顯被打掃過，甚至還有幾個專門喂豬的鍋，不過現在里面只有一些清水。
三人合力，很快就將車里的野豬全部趕了下來，司機開車出去后。
何雨棟將大門鎖上，隨手將鑰匙遞給了馬華：“這幾天里面的野豬由你來喂，就用食堂的剩菜剩飯喂，殺的時候給你一半豬內臟。”
馬華點了點頭，他明白如果何雨棟不是他師父，這些好處壓根就輪不到他。
隨后兩人又坐上汽車，司機將他們送到李建軍等人的位置后，這才開車離開。
快過年了，他們的運輸任務太多太多，車基本上就沒有停過。
他們都是在車上睡在車上吃，不過獎勵也是非常豐厚的，剛才車上的那八頭豬，就有兩頭全是屬于他們運輸科的。
他們每個人都能分到不少肉，今年能過個肥年。
野豬還沒有關完，上班的工人就圍了一大圈，他們都盯著野豬流口水。
今年他們軋鋼廠還真是大方，一年都能出上兩次大肉。
不少人已經決定好怎么吃了，有的人決定帶回家給孩子吃，有的人約好打好菜，一起聚聚好好喝一頓……
每個人都干勁十足的，為這頓肉，他們也要好好工作。
更有膽大者直接問何雨棟，什么時候能吃上肉，還是不是他主廚。
何雨棟笑著回答了眾人，明天就可以吃到肉了，還是由他操刀主廚。
工人都笑著離開，野豬剛關上沒幾分鐘，劉嵐等食堂員工就來了。
這是昨天就通知她們的，今天抽調大部分食堂員工和少部分工人一起趕制香腸。
明天聚餐完畢后，由各個車間管理人領取，統一發給工人。
何雨棟一邊安排人燒熱水，一邊安排人去把剁肉的長桌搭建好……
他則是帶著馬華、羅青、李建軍、黃長林四人去抓豬殺。
趙心曼和劉嵐等食堂員工，都被安排到了剁肉沫的位置，幾十個各個食堂的員工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其他車間調來的女工，則是被安排到了灌香腸的位置，畢竟她們案底功夫參差不齊，安排來剁肉沫會出問題的。
隨著何雨棟幾人殺掉第一頭野豬，負責燙豬刮毛的人就將野豬搬了過去。
野豬刮好毛后，數十位食堂大師傅，開始分割起豬肉來。
一頭幾百斤的野豬，在何雨棟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被處理好。
這群大師傅的案底功夫都非常好，骨頭上的肉都被他們剃得干干凈凈，何雨棟讓他們將骨頭和排骨分開。
一會兒統一頓幾大鍋湯，給食堂員工加加餐，當然了肉多的排骨，當然得留給領導班子。
一早上何雨棟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過，但仍是沒有將十三頭野豬殺完，畢竟他也不是光殺豬。
殺了處理不完，會影響肉質，所以何雨棟幾人經常跑去幫忙分割豬肉，剁肉沫。
這才處理好九頭野豬，還有四頭等著處理，何雨棟洗了洗手，坐到趙心曼身旁剁起肉來。
“大家加加油！我讓食堂做好飯一會兒給我們送來，有排骨吃！”
“何科長大氣！”眾人大叫著，手上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
畢竟不管什么時候，不給點好處，誰會給你不留余力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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