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院子里，大家陸續起來，有出去找活干的，有的在家里收拾衛生，還有的依舊在洗衣服。
易中海站在自家的屋里，看著洗了一個小時衣服的秦淮如，心疼得不得了。
屋子的另一邊，一大媽正陪著小當和小槐花吃飯，三人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這種兩極分化的場景，在易中海家里很常見。一大媽三人的笑容，始終溫暖不了易中海冰冷的心。易中海也從來不從看到三人的溫馨。
一大媽嘆了口氣，讓小當照顧妹妹，自己走到易中海的身邊。“老易，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易中海留戀地看著外面，悶聲說道：“我不餓，等過會再吃吧。”
一大媽把門簾拉上，擋住了易中海的視線，小聲說道：“你都看了一個多小時了，還看什么。不就是洗個衣服嗎，還能把人給洗沒了。”
易中海伸手排開一大媽的手，重新把門簾拉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倩影，才轉頭瞪著一大媽。“你以為我在看什么。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兩個的養老問題。你看看淮如，無論刮風下雨，每天都這么勤勞地洗衣服，都不舍得讓她婆婆出來干活。”
“古有王祥臥冰求鯉，今有淮如冬天洗衣服，咱們要是能有誰如給養老，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擔心了。我就是有點心疼淮如的日子過得太苦了。傻柱這個混蛋玩意，怎么就看不到淮如的優點呢。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他們呢兩口子家里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冉秋葉還是老師呢，在家里睡懶覺，不覺得丟人嗎？”
一大媽轉頭就回了飯桌前，繼續吃飯。她是看不出來秦淮如哪里孝順了，還跟二十四孝相比。連自己的兩個閨女都不照顧，這樣的人能有多孝順。
一大媽現在也認命了，該吃吃該喝喝，有空就照顧秦淮如的兩個女兒，勉強當作天倫之樂吧。
“小當，小槐花，你們吃好了嗎？”
小當點點頭，笑著說道：“一奶奶，我吃飽了。我來照顧妹妹，你也趕緊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小槐花抬頭看了一眼姐姐，甜甜地對著一大媽說道：“一奶奶，槐花能自己吃飯，你趕緊吃吧。你要不吃，槐花也不吃了。”
聽著兩個小丫頭關心的話，一大媽感覺很滿足。照顧這兩人半年多，她們再也不是那個見了好東西就上前搶著吃的小丫頭了。
一大媽經常在心里嘆息，要是這兩個小丫頭是自己的親孫女就好了。“好，一奶奶也吃飯，槐花趕緊吃，吃完了，咱們給太太送飯去，好不好。”
“好。”小當和小槐花同時應到，接著小槐花就端起碗大口喝著碗里的玉米湖湖。
一大媽也趕緊吃飯，再不給聾老太太送飯，那邊就要鬧起來了。
吃過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飯桌，一大媽就拿著聾老太太的飯準備出門。“老易，我給老太太送飯去，你讓一讓。”
易中海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一大媽手里的東西，讓開了身子。
一大媽帶著兩個孩子到了秦淮如的面前，小當和小槐花很平靜地叫了一聲媽媽。語氣中少了親切，就好像例行公事一般。一大媽聽了也沒有在意，心里反而有種快感。甚至恨不得兩個小丫頭連媽媽都不叫。
秦淮如被驚醒，收回了看向何雨柱屋子的目光。沒有在意兩個小丫頭的叫喊，又把目光盯向一大媽的手里。
從醫院回來之后，聾老太太整天喊著不舒服，吃不下去飯。聾老太太是易中海的保障，特別是在何雨柱跟他決裂之后，聾老太太幾乎就算得上是他的救命稻草。這個關鍵時期，聾老太太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的。
易中海也知道，聾老太太就是嘴饞了，想要吃好的。只要能弄到好吃的，聾老太太保證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卻難住了易中海，好吃的東西要花錢，他哪里能負擔得起，這么多人吃好的。總不能把秦淮如、棒梗、賈張氏三個人排除在外吧。
無奈之下，易中海只好承諾每天給聾老太太弄白面饅頭，偶爾偷偷弄點肉。
要不說聾老太太是四合院的精明人呢，知道易中海買肉，她根本就吃不到幾塊，還會惹一肚子氣。白面饅頭雖然比不上肉好吃，總比窩窩頭強吧。
一大媽見到了秦淮如貪婪的目光，趕緊把饅頭往身后藏了起來。她也不敢繼續留在這里，趕緊說道：“我要去給老太太送飯了。你也別繼續洗衣服了，趕緊晾上，回家吃飯吧。小當、小槐花，趕緊跟著一奶奶走。”
小當和小槐花聞言，立刻就跟上了一大媽的腳步。到了后院，小槐花天真地問道：“一奶奶，冉老師家怎么沒吃飯，槐花都沒聞到香味。”
一大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小聲說道：“可能冉老師家吃完飯了吧。到了老太太屋里，你們別提冉老師和柱子。要不老太太該升起了。”
小槐花都快嚇哭，狠狠點著頭，捂著嘴。“一奶奶放心，槐花絕對不說一個字。”
小當也跟著點頭，向一大媽保證。
一大媽眼神復雜地看了中院一眼，帶著兩人進入聾老太太的屋里。
秦淮如看著離開的白面饅頭，眼淚不停地往外流。這要是給我們家多好，棒梗就不用挨餓了。
易中海見到秦淮如抹眼淚，就在家里坐不住了，推開門走到水池邊。“淮如，是不是你一大媽說什么了。你別跟你一大媽計較。”
秦淮如的眼淚流得更快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一大爺，一大媽什么都沒說，還勸我不要這么冷的天洗衣服。”
這本是善心，易中海、秦淮如卻都不領情。一個想看，一個想給別人看，怎么能不洗呢。
易中海也不好指責一大媽，就勸說秦淮如。“翠蘭也是好心。你就別哭了。”
秦淮如點點頭，眼淚還是往下流。“一大爺，我知道一大媽是為我好。我就是看到一大媽給老太太送飯，一下就想到棒梗還沒吃飯，我的眼淚就忍不住。”
盡管知道一大媽做的饅頭不多，秦淮如還是想要試一試，看看易中海家里有沒有多余的。
易中海面露為難之色，家里每天做飯，都是定量的，絕對不會有多余的。現在剩下的是他的早飯，要是給了秦淮如，他吃什么。
可不給，對得起秦淮如的眼淚嗎？
“我早飯還沒吃，應該還有一個窩窩頭，你拿回家吧！”
秦淮如很失望，她們家不缺窩窩頭，缺的是白面饅頭。昨天就吃的窩窩頭，今天該吃白面饅頭了。她要是敢拿著窩窩頭進家，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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