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沒有說話，還是繼續哭。
易中海就明白，一個窩窩頭拿回家沒辦法交差。“淮如，我們家就剩下一個窩窩頭了，你別嫌棄。”
秦淮如搖著頭，“一大爺，我們家的情況，能有得吃就已經很滿足了，怎么敢嫌棄。你還沒吃飯，我要是拿走了，你該怎么辦？”
易中海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嘆了口氣，他也不舍得把自己的早飯貢獻出來。秦淮如都哭成那個樣了，他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也說不過去。
在家里沒吃的情況下，秦淮如能考慮到自己沒吃飯，易中海還是非常滿意的。
“淮如，我也沒辦法。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要養著聾老太太，實在沒辦法拿出多余的糧食。要是傻柱還聽話，我早就讓他幫你了。可傻柱被女色迷昏了腦子，分不清好賴人。”
秦淮如一早上，看了何雨柱的屋子好多遍，可以確定家里的兩人都沒有起床。這樣的日子，她也試一試。這么冷凍天，還沒有熱水，誰愿意天天起來洗衣服呀。
可不洗衣服，別人怎么能可憐你，照顧你的，她是沒有選擇，只能這么干。
“一大爺，傻柱今年娶了媳婦，也算一件喜事吧。”
易中海很粗暴地打斷了秦淮如的話。“你也昏頭了嗎？傻柱娶你還能算喜事，娶別人算什么喜事啊。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她們兩口子還不知道起床。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我看他們今天怎么出來見人。”
秦淮如很生氣，從臉盆里把冰冷的小手拿出來，拉住了易中海。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何雨柱的家一眼，才小聲說道：“一大爺，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相信我，我對傻柱的愛是不變的。”
沒錯，確實沒有變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傻柱，也沒有想過嫁給他。這一點，我可以向賈東旭發誓，東旭，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孩子。
易中海被冰冷的小手握住，凍得牙齒直打架，可又不舍得抽出來。“淮如，我知道你是喜歡傻柱的，你不能因為傻柱結婚，就放棄了。”
秦淮如很無奈，要不是找不到另外一個供我吸血的傻柱，我至于這么違背良心嗎？“一大爺，你聽我說。我覺得咱們不能這么跟傻柱繼續賭氣。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嗎？咱們跟傻柱家一起過年怎么樣。只要傻柱同意在我家過年，哎喲……”
易中海由于激動，握著秦淮如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淮如，你說得不錯。老太太一直把傻柱當親孫子，這次傻柱結婚，老太太氣得不輕。咱們就給他一個一起過年的機會，讓他跟老太太認錯。至于他現在的媳婦，看在她沒有家的份上，就讓她跟著吧！”
“一大爺，你真好。不像三大爺，為了點小便宜就給傻柱介紹對象。”
秦淮如不說還好，一說易中海就更生氣了。說好了大家最后都靠著何雨柱養老的，你們居然半路當了叛徒。可你們爺不想想，沒有聾老太太，沒有我，傻柱能同意給你們養老嗎？
就憑你們拿點手段，根本就不是傻柱的對手。
“淮如，別提老閻了，他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家伙，不值得信任。他給傻柱介紹婚事，目的就是占便宜。對了，今天傻柱家給他送禮了嗎？”
秦淮如搖搖頭，這段時間就想著置辦年貨了，把傻柱給忽略了。“不清楚，傻柱最近經常早出晚歸。我要照顧婆婆和棒梗，沒有關心他。我不是有意的。”
易中海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難處。我是沒見到傻柱給老閻家送東西，應該是沒來得及。不過，這樣也好，傻柱剛結婚第一年，不知道規矩，咱們幫他把把關。”
秦淮如眼睛一亮，這可真的是好機會。何雨柱認識的人多，需要送禮的人也多。那么就需要買很多的禮物，這些東西，只要留下一部分，就夠她們家過個好年的。
“一大爺，咱們院最有見識的還得是你啊。要是沒有用你，傻柱今年肯定出笑話。可傻柱要是不同意怎么辦？”
易中海沉思了一下，“不用擔心，讓老太太去跟他說。我就不信，過年了，他還敢拒絕老太太。老太太是咱們院的五保戶，要是不讓她過個好年，大家都不會高興的。”
易中海顯然忘記了，何雨柱去年就沒跟他們過年。去年沒跟聾老太太翻臉，他都不跟聾老太太一起過年。今年已經翻臉了，還想道德綁架何雨柱，跟聾老太太一起過年，只能說他想多了。
正說著話呢，秦京如提著兩個包從后院走了出來。見到秦淮如，嚇得把東西往后藏了藏，才快速地往前走。
“京如，你跟許大茂吵架了，提著包干什么去？”
秦京如還是有點懼怕秦淮如，被她擋住了去路，只好說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我回家去看看我爸媽。姐，你不回去嗎？”
秦淮如的臉上一黑，恨不得給秦京如兩巴掌，早知道她是回娘家，就不該攔著她。回娘家，說得簡單，可怎么回去。娘家那么多的人，以前都是風風光光地回家，今年總不能灰熘熘地回去吧。
可想要風光，那是需要錢的。過年回一次娘家，至少要花十塊錢，這些錢從哪來。
更可惡的是，你居然當著易中海的面說出來，不知道他最看不得人不孝順嗎？我能從他身上吸血，最大的底牌就是孝順。
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要這么拆我的臺。
眼里帶著火，看向秦京如，臉上卻帶著笑容，又有些苦澀。“京如，我也想回去，可我們家今年的事情太多。我又剛放假，還沒收拾家里。你回去跟我爸媽說，年前我就不回去了，等過完年，我找個機會回家。”
何雨柱要是同意跟我們家一起過年，一定不能忘了讓他幫著置辦禮物。今年何雨柱家的條件好，應該能更加風光吧。可惜，他娶了媳婦，要不然我幫他保存工資就更好了。
秦京如松了口氣，這些東西還是她好不容易從許大茂那里要來的，秦淮如不打這些東西的主意就好。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跟大伯說的。我今年剛出嫁，要是不回娘家，別人會說閑話的。我不跟你說了，還要趕公交車。”
話音一落，秦京如就出了中院的門口，不給秦淮如算計的機會。
秦淮如心里暗罵，死妮子跟許大茂學壞了，有些愁苦地看著易中海，唉聲嘆氣地說道：“一大爺，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京如能嫁給許大茂，還是我給她介紹的。她回家居然不跟我說一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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