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封閉的房門被人從外大力撞開,辛平第一時間沖進屋,“時總!”
跟在他身后的還在沈醫生。
“先去看看司念的情況。”時夜舟出口的聲音嘶啞得仿佛喉嚨被灼傷過。
沈醫生趕緊從藥箱里拿出兩粒藥丸,“這藥你先吃了。”
沈醫生是時夜舟的私人醫生,她的藥箱里裝著各種奇珍異藥。
對付這種魅藥的解藥,她也是隨身攜帶,就是防止時夜舟被人算計。
隨即,她走向司念,當看到司念身上大大小小的抓傷時,嚇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司念,你怎么對自己下手這么狠。”
“沈醫生,你終于來啦!”笑著說完,司念一頭扎進沈醫生的懷里,失去了所有意識。
他們不知道,她只能用這種自殘的方式找回一點點理智,以防自己再一次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
司念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惡夢,夢里她被人架在火架上烤,周圍圍著許多人對她指指點點,罵她下賤不知廉恥......
“我沒有,我沒有......”她咆哮著吶喊著,奈何沒有任何人理會她。
轉瞬之間,她腳下的火架變成了萬丈懸崖。
一幅幅熟悉的面孔拿著石頭向她扔來,“賤人,你去死!去死......”
司念躲避砸來的石頭,腳下一滑,又一次在夢境中跌入萬丈深淵。
“司念,醒醒,快醒醒,你做惡夢了......”眾多辱罵聲中,似乎多了一道溫柔的女性聲音在呼喚她的名字。
陌生且溫柔的聲音,將司念從惡夢中拽了出來,她驚魂未定,迷迷糊糊地喊道,“媽媽?”
沈醫生摸摸她的腦袋,溫柔道,“傻孩子,想媽媽了就請假回家看看,不用太壓抑自己的感情。”
“沈醫生,是你啊。”司念立即收拾好情緒,揚起標準微笑,一點都不想提夢境和母親的事情。
司念不愿意提,沈醫生也沒多問,她從藥箱里拿出一支葡|萄糖口服液,“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先把這個喝了。”
司念只記得自己和時夜舟關在一間小屋里,后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睡這么久了嗎?”
沈醫生看著她喝下葡|萄糖,又伸手揉揉她的頭,“可不是這么久嘛,現在身體感覺怎么樣?”
“可能就是太久沒吃東西,沒什么力氣,其它都還好。”司念想到了時夜舟,“時總呢?他沒事吧?”
“他身體好,沒事的。”沈醫生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內心腹誹,“中了那種下流的藥,沒事才怪!”
只不過時夜舟叮囑過,他的事情別跟司念說。
下藥之人心狠手辣,藥量是平常量的十倍,沈醫生自制的解藥沒法全部解除藥性。
除非像司念這樣先吃她配置的要再注射鎮定劑,睡個一天一夜。
可時夜舟寧愿一次又一次用冰水洗澡,也不愿意注射鎮定劑,他說他工作忙不能睡那么久。
他手下辦事的人數不勝數,又不是凡事都要他親力親為,他睡一天根本耽誤不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
直到時夜舟第一百零八次詢問司念的情況時,沈醫生才聯想到他必須保持清醒狀態,似乎是因為司念。
擔心司念,他又不愿意來司念房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