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以為他不來看,別人就看不出來他的擔心?
昨日沈醫生趕到時,司念一頭暈在她懷里,她急忙給司念喂藥。
但司念這孩子戒備心極重,昏迷中,仍然緊緊咬著牙關,她用盡辦法都無法將解藥喂進司念嘴里......
是同樣身處水深火熱中的時夜舟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輕輕哄著她,她才松開牙關。
此時此刻,沈醫生回想起時夜舟看到司念手臂上大大小小傷痕時的眼神,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沈醫生跟在時夜舟身邊這么多年,曾經他遭人暗算,險些丟了性命,他都能做到泰山壓頂面不改色,何時見過他這般模樣。
“沈醫生,這是哪兒啊?”司念遲鈍地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房間很大但家具裝飾很少,不像經常有人居住。
沈醫生,“是阿舟在HC公館的另一套房子。”
“時總去公司了嗎?”司念想到今天周二,“壞了,我還要陪他去簽一個合同......”
司念翻身就要下床,沈醫生及時按住她,“現在都晚上了,簽什么合同。你好好把身體養好,其它事情等身子恢復了再說。”
司念不想總是麻煩別人,“我沒事了......”
“你起來跳幾下試試,看看有事沒事?”沈醫生真為這固執的二人頭大,“我先看看你手臂上的傷。”
昨晚沈醫生已經給司念手臂上的傷上了藥,司念年輕,新陳代謝快,傷痕已經結疤,“我再給你一支藥,記得每天涂抹,不要留下疤痕。”
司念點頭,“好。”
沈醫生收好藥箱,“好了,我先去準備吃的,你去洗漱完就出來吃飯。”
沈醫生一走,司念立即找到自己的包包,拿出兩部手機。
她先看工作手機,工作號碼沒有一通電話,私人手機有好多通未接來電,還有未接視頻。
都是孟子音和唐糖打來的,司念立即打回去,那邊很快接通。
唐糖咆哮道,“臭蟲,你又跑哪去了?怎么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司念不想他們擔心,撒了個小慌,“昨晚喝多了,在酒店住了一晚。白天又忙工作,沒時間接你們的電話。”
孟子音吧啦吧啦個不停,“你那周扒皮老板比周扒皮還周扒皮,這都晚上九點了。你現在在哪兒,我們去接你。”
司念,“我在HC公館附近。”
唐糖,“你找個咖啡廳坐坐,別亂跑,我們現在就過去。”
“好。”掛了電話,司念拖著虛軟的身體來到浴室簡單梳洗了一番,換上了自己的工作服。
工作服沈醫生幫她洗過了,干干凈凈的。
收拾好后,司念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沒想到時夜舟也在,他手里拿著一個平板,似乎在看文件。
“時總......”她跟他打招呼,他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沈醫生端給司念一碗青菜瘦肉粥,“怎么換衣服了?”
司念笑笑,“我朋友來接我回家。”
沈醫生下意識看向時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