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有錢,不缺這五百萬。”說著說著,尼蒙又換成了法語,“你太太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歡她的美麗。”
“你喜歡?”時夜舟也切換成了法語,語氣極其不善,“你這樣的長相不會是她喜歡的人,你收起你的歪心思。”
“我是欣賞你太太的美麗,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了歪心思。”尼蒙伸手搭在時夜舟肩上,輕輕拍了拍,“之前你在法國的時候,那么多女孩追求你,你是一個都看不上,沒想到你悄悄結婚了。”
時夜舟并不想提別的女人,“別跟我扯別的,先說畫的事情。”
尼蒙笑了笑,“你是知道的,我的畫只賣喜歡的人。你向來不喜歡我的畫,我并不打算賣給你......”
時夜舟打斷他,“除非我花雙倍價格?”
尼蒙點頭,“還是你懂我。”
“你確定要我用雙倍價格買你的畫?”時夜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似笑非笑地道,“之前我能將你一文不值的畫炒到萬人追棒,我也能再讓你的畫回到無人問津。”
在沒有遇到時夜舟之前,尼蒙是在巴黎待道畫畫的流浪畫家,偶爾能賣出一幅畫,溫飽都成問題。
是時夜舟讓他的畫一夜之間風靡全球,讓他一夜之間成為著名的畫家,不但解決了他的溫飽問題,車子房子也都有了。
然而這一切只源于時夜舟跟傅遇之的一個賭約。
尼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今他擁有的一切都是時夜舟賜予的,時夜舟一句話就能讓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化為泡影。
尼蒙嚇得臉都黑了,“我跟你開開玩笑,你這么認真干什么?錢我不收你的了,晚些時候,我讓人把畫送到你府上。”
“等你把畫送到,錢我會照付。”雖然尼蒙的成功離不開時夜舟在背后推波助瀾,但是他畫畫沒有點真材實料,也難在這個圈子里長久。
時夜舟不喜歡他的畫,但也不會否認他確實有畫畫的天賦。
兩人的聊天在司念聽來就像兩只嘰嘰喳喳的小鳥,她一個字都聽不懂,只能默默地站在時夜舟的身邊。
直到傅遇之打來電話,司念拿起時夜舟的手機退到一旁,接通,“傅總,時總正在忙,有事你跟我說。”
傅遇之說,“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許家健帶著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求到我這里,想要見阿舟一面。我就想知道,那姓許的什么時候惹到阿舟了?”
許志朗怎么惹到的時夜舟,司念是清楚的,昨日還是她聽命打電話給時氏集團公關部,讓公關部發時氏永不跟許氏合作的消息。
不過能不能往外說,這就要讓傅遇之自己去問時夜舟了,司念回頭看了時夜舟一眼,“時總聊完了,我把手機給他,你與他說。”
司念轉身把時夜舟交給時夜舟,“時總,傅總打來的電話。”
時夜舟接過手機,“什么事?”
“許家健帶他兒子來求我,想要我引見他們見你一面,你見還是不見?”要是換作平時,傅遇之問都不問都拒絕了,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姓許的到底怎么招惹到時夜舟了。
他就等著時夜舟說不見,然后他順勢追問,誰料時夜舟說,“見。”
傅遇之一怔,“你真要見?以前你不是從來不見這些人嗎?”
時夜舟,“不見,他怎么知道他究竟惹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