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這句話的殺傷力還不夠,司念又慢吞吞地加了一句,“倘若你死了,你太太還那么年輕,肯定會改嫁給別的男人。到時候她和別的男人花著你的錢,住著你的大房子,睡著你的床......”
司念還沒有說完,就見時夜舟周身戾氣橫生,他拿出手機給喬醫生打電話,“你那邊準備好,我馬上下來。”
司念想等他死了,拿著他的錢嫁給別的男人,住他的房子,睡他的床......她做夢都別想,他一定會養好身體,比她還要活得長久。
司念,“......”
她以為時夜舟跟別的男人不一樣,這種拙劣的激將法對他沒有用。
萬萬沒有想到,這招對所有男人都有用。
司念正得意自己的招數有效時,時夜舟醇厚好聽的聲音再次傳到她的耳里,“下午你想做什么?”
司念今天的主要工作是幫他做晚飯,一個人的餐,花不了多少時間,要是他不找她麻煩,她還有些個人時間,“要是時總您沒有其它吩咐,我想去您書房看看書,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走吧。”他沒說同意與否,抬步先走了。
司念只得端上果盤,急急忙忙跟上他的步伐。
......
掛吊瓶需要的時間不少,照理說躺在床上最舒服,偏偏時夜舟要在書房里掛吊瓶。
只要他愿意好好治病休養,對于喬醫生來說都是好事,在哪個地方掛吊瓶都不重要。
幫時夜舟掛好吊瓶,喬醫生離開前給司念遞了一個眼色,“司特助,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司念跟了出去,還體貼地幫時夜舟關上房門,“喬醫生,何事?”
喬醫生小聲道,“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是用什么方法勸動阿舟打吊針的?”
他知道司念能勸得動時夜舟,不過沒想到這么快,她上去三樓不過就幾分鐘時間吧,他就接到了時夜舟的電話。
所以他很好奇。
也想跟司念取取經,要是改日司念不在,他也能有法子勸動時夜舟。
受了喬醫生的影響,司念也壓低了聲音,“我跟他說,要是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生病死了。那么他的老婆可能就要拿著他的錢改嫁別的男人。到時候他老婆帶著別的男人花他的錢,住他的大房子,睡他的床......”
喬醫生聽得冒冷汗,“呃......司特助,你快住口,我大概明白了。”
這個方法只有司念能使,他要是敢說,估計會被時夜舟一腳踹到香江河里去喂魚。
司念,“行,那你先忙,我去守著時總,一定讓他乖乖把液輸完,讓他好好吃飯。”
喬醫生,“辛苦你了。”
......
司念回到書房,見時夜舟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扎著針,一手翻著一本書,看得專注而認真。
窗外的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戶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在他身上鍍出一層薄薄的金光,好看得就像一幅畫一般,讓人移不開目光。
司念一直都知道時夜舟不論是那張臉還是身材都是萬一挑一的好看,不經意間還是會被他驚艷到。
這張臉,完全可以拿去當建模臉了。
時夜舟目光看似在書上,其實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司念身上,他眼角余光看著司念跟喬醫生出去,看著她獨自回到書房,自然也知道她在盯著他瞧。
但他不知道她究竟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