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生怕他鬧出人命官司,急忙跑回去抱住他,“蕭杭,你冷靜些。他罵我兩句而已,我已要在心里罵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她的擁抱溫暖了他,時夜舟眼中的狠厲剎那間消失得干干凈凈,看向她時,眼中只剩溫柔,“怎么又回來了?去外面等我。”
司念,“你答應我,不準沖動。”
時夜舟笑了下,“你放心,我要毀掉他,有千萬種方法,絕對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與證據,把自己搭進去。”
聽他這么說,司念這才放了心。
這次她很快走了出去,身后兩人再說了些什么,她是沒有聽到了。
出了拱門,就看到了辛平。
辛平歉意道,“太太,很抱歉!先前是我疏忽大意了,才導致你被時九川的人帶走。”
司念,“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嘛,這事不怪你。”
“還是我疏忽大意了。”先前司念突然下樓去車里拿東西,辛平確實沒有意識到危險,就一個恍神的功夫,司念就被人帶走了。
他第一時間布控,全城找人,追蹤到司念車子的行跡路線后,便向遠在香江的時夜舟報告這邊的情況。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時夜舟坐飛機也到了江北,剛在機場下飛機。
于是,他先來到這邊保證司念的安全,再等從機場趕來的時夜舟......
“你別怪自己。”司念看向辛平,“辛平,你跟在時夜舟身邊多久了?你了解他與時九川之間的糾葛嗎?”
辛平恭恭敬敬地道,“我跟在時總身邊應該有二十幾年了。當年時總救下我們母子三人時,我還是個小孩子,還不太懂事,我一身本身都是他花錢送我去學的。
他和時九川起沖突那年,我剛好不在他身邊,因此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司念說,“你母親沈醫生呢?當年她應該在時夜舟身邊吧。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辛平搖頭。
司念,“時夜舟把你母親調到哪里去了?”
辛平,“讓她提前退休了而已。”
司念,“她可曾怨過我們?”
辛平,“是她自己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做了錯事。時總沒有懲罰她,已經是仁至義盡,她還有何臉面怪時總。”
司念,“她現在的聯系方式有嗎?我想打電話問問她當年的情況。”
辛平,“有,但我不能給你。”
司念秀眉輕挑,“為何?”
辛平,“因為時總不想你插手他與時九川之間的事情。還有我母親不怪時總,卻會怪你。她認為時總之所以安排她提前退休,不讓她跟著身邊,全是因為你。”
司念知道想從沈醫生這里知道當年的詳細情況是沒可能了。
“可能真的應該怪我吧。”司念笑了下,回頭,從拱門門洞能看到遠處涼亭里時夜舟筆直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