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舟背對著她,站得筆直挺拔。
他應該在說什么,時九川也在說什么,她卻一個字都聽不到,隱約能覺得他們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們快要冷得凝固了。
這種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都是煎熬。
司念為了讓自己放松些,又主動找辛平聊天,“辛平......”
辛平板板正正地應道,“有事您說。”
司念絮絮叨叨地說,“你能去陪在他身邊嗎?他不讓我陪在他身邊,他沒有說不準你陪在他身邊,你去陪著他吧......”
辛平說,“時總很強大,時九川不會是他的對手。你盡管放心。”
司念,“......”
她不是不相信時夜舟的實力,而是害怕時九川用親情的刀子傷害時夜舟。
時夜舟表面上看著無情無義,其實他是最有情有義的那個人。
有情有義的他對上真正無情無義的時九川,哪怕表現上時夜舟贏了,內心也會受到傷害的吧。
可這些話,她不知道怎么跟辛平說,只能等,希望時夜舟能快些結束與時九川的對峙。
司念焦急地等待著,等啊等啊,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時夜舟終于轉身,朝她這邊走來。
司念趕緊迎接上去,抓住他的手。
這么熱的天,他的手卻是冰冷的,就像冰塊一般。
她抱著他的手搓了搓,“你的手怎么這么冰?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時夜舟冷笑了一下,“他還能說什么?不就是想從我這里拿到一些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不想細說,司念也沒有繼續追問,“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從踏進這里第一步,司念就感覺這個地方怪怪的,有種磁場混亂讓人心慌意亂的感覺。
“好,我們先回家。”時夜舟牽著她往外走,他們倆走在前,辛平跟在他們身后。
快要走出第一道拱門時,時九川的聲音再度從他們身后傳來。
“時夜舟啊時夜舟,時氏集團是我們時家人一代又一代打下來的江山,并不是你一個人的商業帝國。
該拿出來分給你弟弟妹妹的就拿出來分,不然我不介意毀掉整個時氏集團,讓咱們所有人都一無所有。”
時夜舟牽著司念頭也沒回,繼續往外走,似乎時九川這番威脅的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司念立即握緊了時夜舟的手,微微抬頭看他,他面無表情,她無法從他表情里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他的手,給他一點點溫暖,讓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很快,他們出了院子。
辛平開車,時夜舟和司念坐車后座。
時夜舟閉著眼,靠在車后座養神,連司念都沒有理。
司念幾度想開口問時九川究竟跟他說了什么,張了幾次嘴,都沒有問出口。
車子駛出好一會兒,他眼也沒睜開,沉沉地道,“想知道時九川跟我說了什么?”
司念點頭,“能跟我說嗎?”
時夜舟驀地睜開眼睛,眼中的凌厲在對上她擔心的眼神一閃而逝。
他伸出手,勾住她的后腦勺,迅速將她推向自己,低頭吻住她。
他吻得又急又兇,仿似一頭食人的猛獸。
司念嘴唇都被他啃麻了,她也沒有躲,還盡量配合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司念的唇都快沒有知覺了,他終于舍得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