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隨機快穿:偏執男神又想強制愛 > 第36章他的金絲雀(36)
  晚上的時候,江淼退燒了,徐少卿等他睡著后便出了密室。

  這間密室是他專門為江淼打造的。

  兩年前就已經竣工。

  密室采用最堅固的材料打造,可謂是堅不可摧,并且處在太尉府最隱蔽的位置,進來需要躲過重重機關,因而十分安全。

  徐少卿從密室出來,到達書房之后,便看見等候多時的飛鷹和暗一。

  兩人看到他來了,微微彎腰拱手,“主子。”

  徐少卿沒說話,待繞過兩人坐到案桌前,才沒什么情緒道:“你們想為暗十三求情?”

  暗一動了動嘴,沉默了好久,“他背叛主子,不聽主子的命令,是死罪,屬下無話可說。”

  “但他為了主子出生入死,此次背叛主子也是因為夫人的命令,所以屬下還請主子開恩。”飛鷹跪地磕頭,聲音里帶著一絲乞求。

  徐少卿抬眸看著他,冷冷地笑了,“這么多年來,我可有苛待過你們?”

  飛鷹看了他一眼,心頭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沒有,主子待我等很好。”

  “我可有說過,一旦你們跟了我,便只有我一個主子,我的話才是你們該執行的命令。”

  “有。”飛鷹的頭低得更低了,臉色蒼白。

  “既然如此,便退下吧。”徐少卿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看起奏折來。

  飛鷹起身,整個人變得無精打采,轉身要和暗一退下的那一刻,徐少卿幽幽出聲,“我下令處死暗十三,你們可怨我?”

  飛鷹和暗一轉過去,低著頭,“主子的命令,我等不敢有任何想法。”

  “是不敢有?還是沒有?”

  暗一連忙道:“沒有”

  然而飛鷹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似乎有所掙扎。

  暗一見此,心驚膽顫,連忙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出聲。

  飛鷹和暗十三從出生便在一起,一同流浪,無家可歸,一同被徐少卿救下,收為手下。

  感情不可謂不濃厚。

  一邊是主子一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換做是誰都難以抉擇。

  徐少卿見他這樣,從衣襟里摸出一塊象刻有“十三”的玉佩放在桌面上,拿著硯臺當著他們的面砸了下去。

  玉佩瞬間破碎。

  飛鷹和暗一看著碎成渣的玉佩,身體微微僵硬,神經緊繃,表情錯愕,

  徐少卿表情冰冷地將玉佩的紅穗扔到飛鷹面前,“從今往后你便是暗衛隊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回來。”

  飛鷹撿起紅穗,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屬下……遵命。”

  他慘白著一張臉,大腦有些空白,捏緊紅穗,再也不顧不得什么禮儀,身形略微搖晃地跑了出去。

  似乎要見暗十三最后一面。

  暗一看著遠去的人,又看向徐少卿,“主子……”

  “沒什么事便去守著他,若是再有下次,你提頭來見。”徐少卿冷漠開口。

  暗一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吞了下去,垂下了頭,“…是。”

  人離開,書房里就只有徐少卿一人。

  奏折堆積如山,他得盡快批改完。

  現如今已沒了李朝,只有大耀。

  本該坐上龍椅的他卻遲遲沒有答應。

  大耀處于沒有皇帝只有太尉當政的局面。

  皇帝?

  呵……

  他不會要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誰也別想左右他。

  他寧愿做一個權傾朝野的太尉,掌控他人。

  至于皇帝,他另有人選。

  徐少卿不慌不忙,可有的人急了。

  不到半個時辰,書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夫人,您不能進去。”

  “狗奴才,你給我讓開!”

  “夫人,您真的不能進去,大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難道連我也不行?!”

  外面正僵持著,徐少卿皺了皺眉,起身走了出去,果不其然便看到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美艷婦人滿臉慍怒地呵斥府上的管家。

  “若清姑姑何必動怒。”

  聞言,眾人朝他看了過來。

  被稱作若清姑姑的婦人看到他,瞬間氣消了,邁著小碎步過來,神色嚴肅,“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盡快登基為皇。”

  “若清姑姑,我志不在此,什么太子殿下,也不過是您與眾臣給我安上的一個頭銜罷了。”

  “如此說來,太子殿下不愿為君?”若清姑姑面露不悅,“都說紅顏禍水,奴婢算是明白了,這男人不比紅顏禍水差,早知如此,就應該早日結束這娼妓之子的命!”

  此話踩到了徐少卿的痛點,他的神情瞬間冷下來,周身寒意陣陣,“若清姑姑,還請慎言!”

  “奴婢說錯了嗎?”若清姑姑臉色微微扭曲,怒火從眼底燃燒起來,“為了報仇復國,我們犧牲了多少人,忍受了多少屈辱,如今殿下為了一個男人棄大耀于不顧,難道殿下忘了這二十年來是如果過的嗎?殿下這般態度對得起陸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死去的皇上皇后嗎?!”

  面對她的連聲質問,徐少卿垂在身側的雙手悄悄握成了拳,那些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在此刻迸發,蔓延至心臟,那滋味全是苦澀。

  “我沒忘。”他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他年幼時目睹自己親生父母和兄弟姐妹被殺,目睹皇宮血流成河。

  身為皇后的侍女若清姑姑帶著他逃亡。

  為了活下去,他每日刻苦學習,苦練武藝。

  卻也每日被她灌輸仇恨。

  他終日活在仇恨之中。

  所有人都只是把他當成復國報仇的工具。

  那些大耀曾經地位不高的臣子都只是在等著他坐上皇位之后給他們論功行賞,再想著如何掌控朝政,給他一個傀儡皇帝做一做。

  他們的野心就差寫在臉上。

  這些人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一個人來看。

  這種日子真的太苦了。

  苦到他不愿意回想。

  直到遇見那個人……他的世界才出現一點甜味。

  難道他想抓住這點甜味有錯嗎?

  “可是這個皇位我不想要,若清姑姑若是有合適的人選可以告訴我,我愿意將皇位拱手相讓。”

  “你……”若清姑姑看著神色冷漠的青年,腦瓜子嗡嗡的,頓時氣血上涌,差點站不穩。

  “但我承諾,我會盡心盡力輔佐新君,也算是曲線救國,還請若清姑姑不要為難我,否則……”他沒有把話說完,可若清姑姑卻莫名清楚他要說什么,不由得脊背發涼。

  青年是她一手撫養長大,她怎么會不知道這人的性子。

  更何況他一旦下了決心無人可以讓他回心轉意。

  一想到這個,若清姑姑頭疼得厲害,一股氣卡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

  “如果若清姑姑不想大耀落入他人之手,可以考慮燕麒,至少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是陸家的。”

  若清姑姑看著他,抿了抿唇,眸色沉沉,“殿下為了那個李星淼真是煞費苦心,連后路都想了。”

  徐少卿看她的態度,想到江淼落水的遭遇,對她也不再恭敬,反而緩緩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是啊,真是對不起若清姑姑多年的期盼了。”

  男人明明是滿嘴歉意,卻生生讓人覺得諷刺極了。

  “有句話我一直都想問若清姑姑,你真的把我當成太子殿下了嗎?”徐少卿笑得越發燦爛,似乎早已經將眼前的人看穿,“還是一直以來都視我為通往榮華富貴的踏腳石?假若我真坐上了那個位置,是不是還得給若清姑姑一個太后當當?”

  此話一出,若清姑姑明顯有些不自在,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迅速整理好情緒,正色道:“殿下為何這般想奴婢?奴婢對大耀的忠心日月可鑒,對殿下更是忠心耿耿,奴婢捫心自問,奴婢沒有任何對不起殿下之處,也不敢有此等之心。”

  可徐少卿察言觀色的能力如火純情,怎么會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心虛。

  他突然低低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本官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若清姑姑請回吧。”

  若清姑姑蠕動唇瓣,可看到他冷漠到極致的眼神,有些退縮了。

  “奴婢……告退。”

  誰知她剛踏出半步,身后的男人語氣極為溫和地說:“若清姑姑,你勞碌了大半輩子,是時候該頤養天年了,有些事有些人,若清姑姑就不必再惦記了,我著實不想在復國這段大喜的日子里再死一個人。”

  聞言,若清姑姑僵住了所有動作,放在身前的雙手微微顫抖,她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臉上的血色褪了一半,“殿下這是何意?”

  徐少卿唇角的弧度緩緩上翹,一臉的云淡風輕,“自然是在警告若清姑姑啊,很難理解嗎?”

  若清姑姑一聽,再也繃不住了,肉眼可見的慌亂,卻又不甘心地露出一抹怒意,“殿下別忘了二十年前您是如何從皇宮里逃出來的,又是如何安然無事長大的!”

  “若清姑姑這是想用親情打動我,嗯?”徐少卿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眼神卻冷得讓若清姑姑打了個冷顫。

  “可是……若清姑姑您不是我的親人呢,不過,若清姑姑的救命與養育之恩我已經在他落水的那天還給你了,不然姑姑怎么還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呢?”

  若清姑姑看著笑起來更加俊美的青年,身形一晃,渾身瞬間變得僵冷,她哆嗦了一下,嘴唇顫抖:“奴婢告退。”

  她轉身,幾乎落荒而逃,

  她一直都知道青年表面溫和,內里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沒想到自己也會在心狠手辣和冷酷無情的范圍內。

  這是她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青年的可怕之處。

  腳步聲漸行漸遠。

  徐少卿緩緩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眸光暗沉,明明是艷陽高照的日子,他卻宛若處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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