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成了新帝,燕麒直到登基大典那天都還在懵逼。
雖然是個傀儡皇帝,但他還是慌張,忍不住在登基大典結束后在御書房摒退眾人,小心翼翼地問徐少卿,“主子,你為何要把皇位給我?”
徐少卿姿態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抬眸看他,笑著說:“錯了皇上,您應該稱呼微臣為徐愛卿,你也該自稱為朕。”
“可我……朕到底是誰,你比誰都清楚,你不怕……”
“怕什么?”徐少卿放下茶杯,起身,神色淡然地看著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個皇帝的身份而已,你就當替我坐一坐這個位置,至于你之前所說的事,徐詩雅可以留著,徐家其余人梟首示眾,但是你要記住,若我發現徐詩雅有任何不軌之心,我決不輕饒。”
燕麒看著他欲言又止,想了想,便點頭:“屬……朕記住了。”
“嗯。”徐少卿頓了頓,微微彎下腰,規規矩矩地行禮,“微臣告退。”
燕麒目送他離開,直到看不見他后,想起他方才的話,手下微微緊了緊,對著門外的太監道:“去……擺駕雅風宮。”
燕麒的御駕到了雅風宮,宮人們紛紛出來迎接,唯獨雅風宮現如今的主人沒有出來。
為首的宮女哆哆嗦嗦,似乎很害怕他,“娘娘偶感風寒,怕傳染給皇上,恐怕暫時不能侍奉皇上左右。”
聞言,燕麒沉默了一會兒,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殿門,“如此,春芽,你便好好照顧你家娘娘,朕改日再來看她。”
“是。”
燕麒又看了一眼,失望地折回去。
春芽見他走了,大大松了口氣,連忙爬起來跑進宮殿之內。
殿內富麗堂皇,每一個擺件都價值連城。
就連梳妝臺也是價值不菲。
然而梳妝臺前坐著一位神色凄然又憔悴的絕色女子。
“噠噠……”
春芽從外面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看著鏡子里的女子說:“小姐,皇上已經走了。”
徐詩雅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他可有說什么?”
“皇上讓奴婢好好照顧你,他改日再來。”
徐詩雅垂下眼眸,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砸在她手背上,“春芽,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如果當初我沒有逃婚,沒有和他私奔,而是嫁給李星淼,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徐家是不是還是和當初一樣,風光無限,而不是……成為階下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看錯了人……”
她說著,低聲抽泣起來,說到最后竟然泣不成聲。
春芽一聽,面露心疼地抱緊她,“不是小姐的錯,要怪就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慫恿小姐逃婚,就沒有后來的一切,奴婢真該死,只要小姐說一聲,奴婢立馬以死謝罪!”
一聽這話,徐詩雅急了,慌忙抱緊她,邊哭邊說:“我不準你死!徐家除了你我,都已經進入大牢了,如果再沒了你,我真就沒了主心骨,我們……要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小姐……”春芽長喊一聲。
兩人主仆情深地抱頭痛哭。
徐詩雅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去求徐少卿。
因為她知道,燕麒這個皇帝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真正擁有實權的是她曾經視為大哥的男人。
第二天早朝下朝后,徐詩雅專門跑去攔下他,苦苦哀求他看在幾年兄妹的情誼上放過他們一家。
可徐少卿心若鐵石,絲毫不為所動地出了宮。
徐詩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失聲痛哭,一股恨意涌上心頭,幾乎將她淹沒。
她忽然想起來,她能這么順利地和燕麒在一起都是這個男人撮合的!
如果沒有他幫忙,她和燕麒絕對不可能在一起,也就不會發生這場慘劇!
悲傷與恨意交織,徐詩雅終究扛不住,當場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看到燕麒一臉擔心地守在她床邊。
徐詩雅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爬起來拉住他的手,帶著哭腔一陣哀求,“燕麒,我求你,求你救救徐家,我不能沒有親人,只要你救他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會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做你的妃子,可以為你生兒育女,只求你救救他們……”
燕麒看著淚眼婆娑的人,心臟宛若刀割一樣難受,可他無能為力。
“你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他狠下心掰開女人的手。
看他這樣,徐詩雅瞬間安靜了,良久,她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笑聲十分刺耳,卻什么話都沒說。
燕麒聽著,感覺有點窒息,愧疚和自責讓他難以承受耳邊的笑聲。
他隨便尋了一個理由逃也似的離開。
徐詩雅見他跑了,漸漸收斂了笑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空洞地望著頭頂。
春芽看著她這副模樣,低聲哭了起來,“小姐,是春芽對不起你,都是春芽的錯,嗚嗚嗚……”
徐詩雅眼神慢慢聚焦,伸手拉著她的手,勾唇笑了起來,“不,春芽,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他們……都是他們,他們該死,哈哈哈……我沒了親人,他們也別想好過!”
她嘴角的笑意濃烈,眸中卻迸出嗜血的殺意,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狀態。
春芽嚇得不敢吭聲,只是全身發抖,冷汗直流。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