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我是不會原諒你這種趁人之危的混蛋的!”江淼心一橫,果斷拒絕。
沒有毛絨絨的東西他還可以活。
可是沒了節操,他會羞憤欲死的!
徐少卿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趁人之危?我沒有啊,你昨天親口答應了,我才動手的。”
江淼一聽,當即炸毛了,據理力爭道:“可是我喝醉了,你說什么我肯定就迷迷糊糊答應了。”
徐少卿理直氣壯地說:“怎么會?你昨天明明說你沒醉。”
江淼:“……”啊啊啊草!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故意拿酒給我喝,故意把我灌醉,你這種行為太惡劣了,我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這像話嗎?!”江淼生氣地質問。
“為什么不像話?”徐少卿坐下,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們出去守著。
兩個侍衛十分識趣地出了密室,石門再次關閉。
現在只有他們兩人,徐少卿放心大膽地將人摟入懷中,耳鬢廝磨,聲音暗啞地耳語:“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也等了三年,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昨天不過是徹底交付彼此,淼淼,你昨天也很享受的不是嗎?”
江淼耳朵癢癢的,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臉頰滾燙,“我、我沒有。”
徐少卿低低輕笑一聲,抬頭直直地盯著死鴨子嘴犟的他,“你有,你昨天還叫我夫君了。”
“……”那瞬間,江淼感覺羞恥度爆表了,慌亂地推開他,坐在毛絨絨的皮草堆里,惱羞成怒地大聲道:“那是因為你遲遲不……我才……反正就是你逼迫我叫的,而且女人才叫夫君,我是男人!”
徐少卿歪頭看著他笑,“那么,你叫我徐郎君也可以,郎君一詞在李朝是貴族子弟的統稱,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要。”江淼打死也不松口。
當他傻嗎?看他笑瞇瞇的樣子,就知道有貓膩。
“我就要叫你徐少卿,別的我不管,哼。”
“好吧。”徐少卿貌似妥協地點了點頭,“你應該餓了吧,我出去把飯菜帶進來。”
江淼見他不糾結這個了,松了口氣,臉上的溫度漸漸褪去,“一大早的,你不去上朝嗎?”
徐少卿走到門口回答道:“我請了假。”
“嗯?你請假做什么?”這家伙每天批改奏折都忙得要死,哪有時間休息。
徐少卿回頭看著,整個人都很柔和,身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因為我要成親了。”
“叮!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99。”
江淼微微一愣。
青年溫柔地笑著,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瞧著他,眸子閃著亮晶晶的光澤,密室里昏暗的光線勾勒著他俊美無雙的輪廓,好看得有點不真實。
江淼聽著撲通撲通作響的心跳聲,卻忽然緊張起來,他努力扯動嘴角,高傲地揚起下巴,“誰要和你成親。”
“晚上你就知道誰要和我成親了。”徐少卿彎了彎眸子,摁下機關,石門緩緩滑動。
他的身影一點一點地從江淼的視線里消失。
江淼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手伸到一半又僵硬地放了下來,他抱著一堆毛絨絨的皮草,一言不發。
系統777察覺到他的情緒有點不對,問道:“你怎么了?”
“他要和我成親。”江淼垂下眼眸,摸著那些皮草,感覺視線突然模糊不清。
系統777:“那不正好嗎?成親乃是人生一大喜事,說不定徐少卿一開心,好感度直接滿了,我們也可以離開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別扭了,假成親而已,你男人的尊嚴還在。”
“嗯。”江淼心不在焉地回應,隨即再也不說話了。
江淼吃了早飯之后,又睡著了。
他本來就有點累,心也累。
干脆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密室里紅彤彤的,墻上貼了好多囍字。
被子也變成了紅色。
地上鋪滿了紅毯。
只要是成親需要的東西,密室里一個不少。
密室中央的桌臺上還擺著一套男式婚服。
婚服上的龍鳳全是用金絲繡制而成,每一針每一線都無比精致。
江淼看著那套婚服,發了好久的呆。
許久之后,他才下床將那身婚服穿在了身上,系上紅色發帶。
一炷香過后,石門滑動。
一身與他同款婚服的徐少卿出現在他眼前。
發現江淼穿上了婚服,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他后面跟著暗一。
徐少卿帶著紅綢牽手一步一步逼近,遞給他,眉目含情地盯著他,“你穿紅色真好看。”
江淼接住牽手,驕傲地哼了一聲,“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穿?我長得那么好看,就算穿麻袋也好看。”
“嗯,你最好看了。”徐少卿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可他就是壓不住嘴角揚起的弧度。
江淼還在疑惑暗一為什么在,沒想到接下來的操作讓他驚了一下。
暗一居然當起了司儀,念完祝福語又開始讓他們拜天地。
拜完,就得送入洞房。
可他們就在密室,洞房花燭夜估計也在這。
暗一懂事地退出密室。
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江淼看著紅彤彤的密室,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成親嗎?”
徐少卿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笑著搖頭,“不能,我怕你跑了,就沒人和我成親了。”
聞言,江淼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笑而不語地接過酒杯,喝了交杯酒。
都說開了葷的男人要不得。
因為他們永遠不知道節制是什么。
當晚,江淼的腰又開始離家出走了。
辛苦了一夜,江淼以為好感度就滿了,結果醒來后一看,原封不動。
系統777氣得跳腳,“這個徐少卿有病啊,都踏馬成親了還不漲好感度,我懷疑他根本不愛你,他就是圖個新鮮!”
江淼沒說話,翻個身繼續睡。
人逢喜事精神爽。
徐少卿也不例外,這幾天心情十分愉悅,大臣們犯錯他都不生氣,態度溫和,搞得文武百官不知所措,一頭霧水。
時光匆匆,轉瞬間,就又過去一年了。
江淼終日被困在密室里,承受著不該承受的甜蜜負擔。
他有一次發了火,非要出去玩。
徐少卿不肯。
江淼便不想理他。
皮草都不管用。
徐少卿過了兩天將一箱子有趣的話本和書籍搬了進來,好說歹說,江淼才消氣。
后來這些書也不管用了,徐少卿就陪著他下棋,直到他贏了他為止。
江淼每天都在發火的邊緣徘徊,這一徘徊就過去了六年。
成親七年了……
都說七年之癢,果然不假。
江淼在他二十七歲生辰那日再也忍不住爆發了。
他一時沖動,砸了徐少卿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怒意滿滿沖他吼道:“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么?!我真的受夠了,整整七年……不,是整整十年,這十年來我都沒有好好出去走走,我整日呆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樣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向往外面的世界?有多向往自由自在?每一次,每一次我求你放我出去透透氣,你都不肯,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這些年來我還不夠百依百順嗎?我每天被困在這一畝三分地里,甚至都忘了太陽和月亮到底是什么樣子,徐少卿……我真的受不了了,這里好壓抑,好黑……好冷清,我不想再繼續呆下去了……”
說到最后,江淼低聲哭了起來。
一向大大咧咧,積極樂觀的他再也扛不住了。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在除了那種事外哭得這么傷心。
徐少卿看著滿地狼籍,坐在石凳子上哭泣的青年,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
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發不出一點聲音。
青年的那些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冰刃在他心上來回切割,每呼吸一下就痛徹心扉。
徐少卿動了動宛若生銹的身體,想抱著他卻被青年奮力推開了。
“你滾,你什么時候答應帶我出去,再碰我。”江淼冷著臉,背過身,一點妥協的余地都沒有。
徐少卿的唇瓣顫動了幾下,撿起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凈后便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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