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和徐少卿冷戰了。
不過是單方面的。
徐少卿很多次想進入密室,都被他趕出去了。
這么多年來,徐少卿都是和他一起睡,身邊沒了熟悉的味道和呼吸聲,他徹夜難眠,連續失眠了很多天。
以至于在朝堂之上,脾氣都變得有些暴躁。
那些做錯事亦或是處理事情令他不滿意的朝臣都會被他懟得狗血淋頭,大氣不敢喘一聲。
個個心驚膽戰,生怕惹他不高興。
就連燕麒也被他懟得郁悶不已。
可他又不敢說什么。
下了朝,燕麒心情不佳地去了雅風宮,凳子還沒坐熱乎呢,常春宮良貴妃的貼身宮女急匆匆地過來傳口信,說她家娘娘羊水破了,即將臨產。
作為孩子的父親,燕麒怎么說也得去看看。
可是他看了看神色黯然的徐詩雅,左右為難,“小雅,朕……”
徐詩雅扯了扯嘴角,十分懂事地笑了笑道:“皇上不用管臣妾,女子生產兇險萬分,皇上若是在,妹妹或許可以輕松一些。”
“小雅,謝謝你,晚上朕再來看你。”燕麒欣慰她懂事,也很愧疚。
原本他只想一生只要徐詩雅一個女人,可他身為皇帝,身不由己,為了穩住朝臣,只能納他們的女兒亦或是妹妹為妃。
七年來,這些妃子為他生兒育女,多次游走鬼門關,就算是逢場作戲,他也做不到完全薄情寡義。
燕麒帶著一眾宮人行色匆匆離開了。
獨留徐詩雅在雅風宮一個人用膳。
她一言不發地吃著飯菜,幾乎快把餐桌上的菜全吃光了。
吃到嘔吐。
春芽看得心疼,摒退眾人之后,連忙制止她自虐的行為,“娘娘,您這是何苦,不要為難自己了……”
徐詩雅眼含熱淚,緩緩抬眸看她,聲音顫抖,“春芽,你說,為什么她們都可以一次兩次便懷了身孕,而本宮整整十年都沒有半點動靜,難道本宮真如她們所說,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嗎?”
春芽抱緊她,不由得哽咽,“娘娘,奴婢不允許您這么說自己,娘娘會有孩子的,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聞言,徐詩雅自我嘲諷地笑了笑,“時候未到……什么時候未到,可能徐家的列祖列宗不愿意原諒本宮這個不孝子孫,竟然嫁給了仇人,還妄想給仇人生兒育女,他們肯定在怨我為什么還沒有給徐家報仇雪恨……”
什么山盟海誓,一生一世一雙人,什么愛屋及烏,統統都是假的。
男人果然都一樣,朝三暮四,永遠也不可能會為了“喜歡的人”放棄所有。
就連她這個正妻也只落個妃位,何其諷刺。
只是七年來,她對燕麒也沒了當初的熱烈赤忱。
因為她心中有恨。
恨意時時折磨著她。
當初有多愛,今日就有多恨,尤其是徐家滿門抄斬的那天,恨意滔天。
她想要孩子也不過是想要給徐家留個后,證明自己不是不能下蛋的母雞。
最重要的是,她想扶自己的兒子上位,她要搶了大耀的江山,把大耀皇室踩在腳底下,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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