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聽完恍然大悟,奉承道:
“原來如此!”
“還是主子您高瞻遠矚、洞若觀火!”
“要不是您分析一番,小的只怕這輩子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真是自嘆弗如啊!”
鄭克己冷哼一聲道:
“哼,就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也配思考朝局?!”
“要說那沈文武也真是好命,能生在沈家這等豪門。”
“否則就憑他那個榆木腦袋,只怕混得還不如你這狗東西。”
“又哪配與本少齊名并舉!”
狗腿子贊同道:
“那是!”
“不是小的我吹牛,就沈文武那個蠢貨,連小的都能把他忽悠的團團轉。”
“要是主子您出手,還不得把他賣了,都還在幫您數錢!”
鄭克己聞言得意的笑了笑。
可才笑到一半,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為之一怔。
隨即,露出了一個令人脊背發寒的陰險笑容。
“好小子,倒是提醒本少爺了,給你記上一功!”
說完,他馬不停蹄地便離開了。
狗腿子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言,嘿嘿怪笑著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蕭晨和屠嬌站在了鄭家的大門口。
屠嬌正打算上前去敲門,卻沒發現蕭晨唰的一下就閃到了她前面,抬腿就是一腳。
將鄭家的大門整個都給踹飛了!
屠嬌被嚇了好大一跳。
望著那光禿禿、連門框都不翼而飛了的漆黑“洞口”,一陣陣的發呆。
那可是足足有三人高、一掌厚的紅漆木門啊!
少說也得有幾噸重吧?
可在蕭晨的面前卻像紙糊的一樣脆弱?
即便是她父親屠征也未必能做得如此輕松隨意吧?
難不成蕭晨的實力比她的父親還要強上數倍?
屠嬌簡直無法可想。
此時,聽到動靜的鄭家下人們一個個怒沖沖地跑了出來。
“混賬東西!哪個不要命的敢跑到鄭府來撒野!”
啪!
蕭晨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巴掌。
將叫囂怒罵之人的頭抽得擰了整整兩圈,脖子抻得老長,扭得像個麻花一般。
鄭家下人們當場就被嚇傻了。
龍都升平日久,他們何曾見過這等場面!
更何況,這可是豪門鄭家的府邸啊!
會有哪個不要命的發了瘋敢來找鄭家的麻煩?!
下人們想不出答案,腦中一片茫然,紛紛呆愣在了原地。
“鄭克己呢?叫他滾出來!”蕭晨高聲喝到。
“你,你找我們家少爺干嘛?”
啪!
蕭晨抬手又是一巴掌。
死尸倒地。
“回答錯誤。”
“還有,你不該站著跟我說話。”
蕭晨的眼中滿是一片冷色。
鄭家下人們嚇得立刻紛紛跪地,再不敢多說一句廢話,立刻回道:
“回大爺的話,克己少爺他去參加沈老爺子的致仕大典了,不在府中!”
居然撲空了?
蕭晨皺了皺眉頭又道:
“告訴鄭家人,闔族上下為蕭家披麻戴孝,長跪七日。”
“還有,交出張俊夫婦。”
“否則,鄭家,滅!”
下人們全都懵了。
什么蕭家?
龍都有這號人嗎?
什么披麻戴孝?
鄭家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有交出張俊夫婦???
姑爺時任兵部尚書,乃是正三品大員,國之柱石。
小姐也手握跨國集團,財力雄厚。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找他們的麻煩?!
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可當著蕭晨的面,他們也不敢多言。
只恭敬地問道:
“額,大爺,您貴名尊姓啊?”
“小的沒別的意思,只是主人們問起來,小的總得有個交代不是?”
正欲離開的蕭晨頓住了腳步,冷冷地回道:
“蕭晨!”
聽到這個名字,下人們全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
居然是那個世家屠夫!
難怪下手如此狠辣,行事如此囂張!
這鄭家……
待不得了!
…………
龍都,沈家。
占地數萬畝的莊園內,又新起了無數棟富麗堂皇的小樓。
為了慶賀沈老爺子致仕,工人們已經晝夜無休地連續工作了整整三個月。即便有不少人都因此而搭上了性命,卻也沒能換來片刻的休息。
終于,在致仕大典的這天總算是如愿以償地順利竣工了。
望著那一棟棟造型繁復的建筑,以及內部奢靡至極的裝潢。
前來賀喜的賓客們無不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嘆:
“好家伙,才三個月的時間,沈家又大變樣了啊!”
“是啊,沈老這跑馬圈地的本事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這莊園的面積怕是又翻了一倍不止吧!”
“嘖嘖,瞧瞧這裝飾,瞧瞧這做工用料,只怕所費不凡!”
“依我看就連少國主的行宮也無法與之相提并論啊!”
賓客們一時間又是贊嘆、又是恍惚,納悶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聽錯了、來錯了。
因為沈家這副氣派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致仕。
反倒更像是升遷!
一般說來,官員致仕便是人走茶涼之局。
不要說大興土木了,都恨不得捂緊錢袋子,把每一分錢都掰成八瓣花。
更不用提大擺筵席、廣邀賓朋了,因為一般根本不會有什么人來。
即便有人來,也都是些小魚小蝦,根本上不得臺面。
可沈慕峰。
完全不同!
正三品大員,禮部尚書崔永年,此時正朝著沈慕峰拱手相賀道:
“沈老太爺,恭喜您啊!”
“您為國為民操勞了大半輩子,如今功成身退,終于可以頤養天年了!”
“真是叫人好生羨慕!”
沈慕峰的臉上幾乎要笑開了花,卻依然自謙道:
“嗐,什么頤養天年啊,不過是老了,不中用了而已。”
“我炎國與梁國這些年來紛爭不斷,國主又尚且難當大任。”
“最近更是出了個什么‘世家屠夫’,攪得我炎國不得安寧。”
“內憂外患,老夫有心殺賊,卻又無力回天。”
“還不如早早退下,讓路給如崔尚書這等身具大才的有德之人,大展拳腳。”
“承蒙崔尚書不棄,念在共事多年的情分上,竟還不忘了來送送我這老匹夫。”
“老朽當真是感激涕零。
“銘感五內啊!”
說完,裝模作樣地朝著崔永年作揖,嚇得崔永年趕忙扶住。
然后,相視一笑。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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