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首輔長子張麟麒將兩人的見招拆招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接茬道:
“沈老這是說的哪里話!”
“您雖然致仕了,但卻仍如此憂國憂民,實乃我輩之楷模。就沖這一點,我們又豈能對沈老不敬,對沈家不敬!”
“即便拋開這些不談,沈家乃是我炎國數百年的世家大族,根深葉茂、底蘊深不可見底。”
“我等又豈敢失禮!”
手握炎國電力與煤炭資源的大鱷,陸家家主陸景福也開口贊同道:
“是啊,沈老哥你確實過謙了。”
“單說你沈家的子孫們個個皆是龍鳳之才,就足以讓陸某羨慕不已啊!”
“不像我家那些個沒用的廢物,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胡作非為。令我很是頭痛。”
“要是能像你沈家的兒女們,個個都出類拔萃,在朝中擔任要職就好了。”
“對了,我聽說,他們此番個個都官升三級?當真是前途無量啊!”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你沈家的未來,只怕會比今日更加的輝煌!”
陸景福雖然無官無職,但卻手握炎國的資源命脈。
是炎國人人皆要敬畏巴結的大人物。
身份地位比起前面兩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即便是這等人物,也要對已經致仕了的沈慕峰。
巴結,討好。
沈慕峰聽著重量級人物們的恭維,笑得合不攏嘴。
其他前來道賀的人也有心上前攀談。
但見有崔永年、張麟麒還有陸景福那等大人物在,一個個都自慚形穢。
知道自己根本插不上話,索性退而求其次,將其他沈家成員包圍了起來。
其中,最為矚目的便是沈文武。
成了眾人眼里的香餑餑。
畢竟,年紀輕輕便能擔任兵部侍郎。
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沈文武其人雖說性格憨直了些,但有沈慕峰那種老狐貍在背后指點迷津,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亂子。
可以說,未來不可限量。
而此時與之交好,正是再合適不過的良機!
沈文武一時間如眾星捧月一般被供了起來,溜須拍馬的奉承之言絡繹不絕,險些把沈文武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但沈文武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
談兵論武他在行,吃喝玩樂也不含糊,唯獨交際應酬屬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所以,他極力地避開人群,拉著和他臭味相投的焦澤楷躲到一旁嬉鬧去了。
這時鄭克己瞅準了時機,湊到了兩人身旁。
“沈兄,給您道喜了啊!”
“如此年紀便官拜兵部侍郎,即便是在我炎國泱泱的歷史長河之中,也是屈指可數啊!”
沈文武雖說和鄭克己同樣被譽為龍都天驕,但兩人平日里互相看不順眼,所以并沒有多少交集。
此刻鄭克己卻主動上前攀談,委實讓沈文武和焦澤楷都納悶了一番。
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拂了前來道賀的鄭克己的面子,該做的表面功夫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做的。
于是,沈文武不情不愿地朝著鄭克己回了個禮,客氣道:
“鄭兄謬贊了,文武愧不敢當。”
說完,他不再搭理鄭克己,又和焦澤楷兩個人有說有笑了起來。
“老焦,快跟我說說,你這回去云州可有什么收獲?”
“聽說云州有個叫蘇若雪的,美若天仙。”
“你這次去可有品嘗過滋味?”
鄭克己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與鄙夷。
暗罵沈文武這個酒囊飯袋,草包一樣的東西,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可臉上卻不動聲色,搶在焦澤楷前面,裝出一副訝然之色問道:
“沈兄,你不是一直在苦苦追求屠嬌那個小辣椒嗎?”
“怎么?這還沒得到手呢,就開始尋找新的獵物了?”
沈文武卻是滿不在乎地回道:“屠嬌那還不是早晚的事么!”
“就屠家現在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她還能在我面前撐得了多久?”
“到時候,還不是任我隨意揉捏。”
“等我爽夠了,也借給你玩玩,如何?”
沈文武言語間儼然已經把屠嬌當成了自己的禁臠。
說完,發出了得意無比地猥瑣笑聲。
鄭克己聽在耳中,臉上卻閃過了怨毒。
你玩膩的破爛才輪到本少?
你把本少當成什么了?
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但鄭克己心中縱然憤恨,臉上卻依然附和著跟著笑了起來。
唯獨焦澤楷笑不出來。
他并非是在沈、鄭二人面前裝矜持,而是想到蕭晨那個煞星。
他不敢笑。
此時,蕭晨和屠嬌恰好到場了。
剛一露面,就驚艷了眾人。
幾個平日里對屠嬌無比冷淡的世家小姐,立刻就熱情如火地撲了上去,將屠嬌圍了起來。
“嬌嬌,這是誰啊?他長得好帥啊!”
“是啊,真是鮮嫩可口,看得我合不攏腿呢!”
“嬌嬌,我不管,有這種好事你可不能一個人獨吞,必須把他也借給我幾天。”
眾女如狼似虎,更有甚者朝蕭晨做了個咬人的動作,仿佛要把蕭晨一口吞掉一般。
屠嬌見蕭晨一下子成了眾女眼里的香餑餑,眼中毫不掩飾地現出了鄙夷。
冷聲道:
“先說好啊,我跟他可沒什么關系。”
“你們要是看得上,下得去嘴,就請自便!”
“這么倒胃口的家伙居然也能有人看得上,真是邪了門了!”
蕭晨此刻也是胃里一陣陣的翻涌,裝作沒聽見,撇過頭去在人堆里尋找鄭克己的蹤影。
鄭克己卻是早就注意到了蕭晨。
眼中泛起了無比興奮的光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哼,姑父,姑母,你們老了!”
“居然被這樣一個匹夫給嚇破了膽。”
“這回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是怎么不費一兵一卒解決了他的。”
“看你們誰還敢說我是自作聰明!”
鄭克己在心中洋洋自得,然后立刻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對沈文武說道:
“哎,沈兄,你看那可是屠嬌?”
“她身旁那俊郎的男子是誰啊?該不會是屠嬌新認識的相好吧?”
“你這可是被人捷足先登,偷采了蜜桃么?”
“虧你對屠嬌癡心一片,可她卻不識好歹水性楊花,如此不知檢點地給你戴綠帽子。”
“為兄真是替你不值呀!”
鄭克己添油加醋、火上澆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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