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一句話概括了韓沉的精髓,也概括到周沫的心里。
同時道破了周沫現在對韓沉不感冒的原因。
按理說,不花心、沒有劈腿不良記錄,有顏有學歷,還有醫生這個職業加成,種種條件放在誰身上,都會讓人動心
但為什么放在韓沉身上,周沫就萎了呢?
原因很簡單。
韓沉總是有意無意,時不時,踩中周沫最深惡痛疾的雷點,并在其上瘋狂蹦迪,周沫自然不能忍。
現在,周沫的打算只有一個,就是和韓沉盡快離婚,讓他們恢復到領證前,最原始的、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關系。
然而,剛發誓最近一段時間不再見韓沉,于一舟的電話將她拉去東大一院。
于一舟早被周沫拉黑了。
周沫之所以接電話,是因為于一舟用許清漓的手機打來的。
起初也是許清漓的聲音,“周小姐,您的男朋友現在欠費了,請盡快續費。不然影響后續治療。”
周沫倒是淡定,“怎么個影響法?”
“得用藥抗感染,還有,如果骨痂結的不好,可能要進行二次手術......”
“會截肢么?”
許清漓愣一下,“雖然概率小,但不排除有這種風險。”
“那等他截肢了,我再考慮給他續費。”
周沫正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周小姐,”許清漓叫住她,“您的男朋友有話和您說。”
“我沒話和他......”
“喂,沫沫,是我,于一舟。”
周沫瞬間腦仁疼,無語到想飆臟話,“你又想作什么妖?”
“沫沫,我想你了,這幾天你怎么不來看我?還把我微信、電話全拉黑了。”于一舟的聲音,聽上去委屈極了。
周沫只覺得反胃,“于一舟,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我倆現在什么關系,你不清楚?”
“我怎么不清楚,你是我女朋友。”
要不是周沫不想當高等教育的漏網之魚,現在她絕對要開啟C語言模式。
“你別惡心人了,現在你和我是仇人,我不想在除法庭以外的地方見到你,懂?”濃情蜜意的時候周沫耳根子就不軟,現在于一舟說幾句油膩的話,周沫更是無動于衷。
“沫沫,別這么無情啊?我錯了還不行?你看我現在,腿也折了,錢也沒了,罪也受了,你還不能解氣么?”
“呵呵,”周沫干巴巴冷笑兩聲,“怎么著?你悔過了,我就得原諒你?做慈善也沒這么好的心吧?”
“我錯了,我真錯了,沫沫,我當時也是一時著急,一時沖動。拿你身份證注冊公司是我不好,我也不該和你爸媽吵架......當時我是在氣頭上,我該死。要不等我出院,我親自和他們兩個老人家賠罪?”
“不必了,貓哭耗子的話我不想聽,”周沫相當冷靜,“我和你,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不存在‘薛定諤的分手’。拿我身份證注冊公司,這不是道德不道德的問題,這是違法不違法的事。還有,我爸媽丟的臉,生的氣,你也彌補不了。我還是那句話,道歉的話我不想聽,我們之間的牽扯,自有法律論斷。”
“沫沫,你就這么狠心,我們這么長時間的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于一舟還是不罷休。
“人的感情確實寶貴,但你的不包含在內......因為你不是人。”周沫終于逮到一句稍稍文明點的臟話。
于一舟陡然愣住。
這是周沫第一次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