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于一舟也沒了耐心。
“姑奶奶在這兒,怎么了?”
“你,你TM......別給臉不要臉。”
“到底誰給臉不要臉,拉黑了不自覺,還死皮賴臉打來電話?話能說就說,不能說非要滿嘴噴糞,就自己找個廁所解決。”
于一舟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惡語相向的周沫,氣得就差順著電磁波爬過去動手。
“好你個周沫,你現在有人撐腰,能耐了啊!是不是我們還沒分手,你就和那個姓韓的搞在一起了?你說,是不是!”
“能不能嘮?不能我掛電話了。”
“你敢!你要敢掛電話,我就去醫務科投訴他,你不讓我好過,那他也別想好過!到時候我讓他吊銷執照,看你還敢不敢這么狂?”
周沫笑了,“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于一舟呆滯,“你什么意思?”
“韓沉現在也差不多算我仇人,你要投訴他能成功,我親自做拉拉隊,搖旗吶喊,歡天喜地把你醫藥費報銷了。”
于一舟徹底懵逼,腦子稍稍轉了個彎兒,然而卻拐偏了,“我就說,他那證絕對是假的。我們分手三天不到,你們怎么可能這么快領證!”
周沫霎時汗如雨下,許清漓有可能在旁邊呢!
這要讓她知道結婚證的事,那不糟糕了?
“你要報復他你盡管去,我等你好消息。掛了。”
周沫不由分說掛斷電話,直接將許清漓的電話一起拖進黑名單。
本以為一切到此結束,沒過一小時,周沫電話又響了。
這次來電是警察,警察說于一舟生氣,大鬧病房,不小心傷了許清漓,還砸了骨科好多東西。
于一舟腿腳不方便,不好帶走,只能讓家屬過去一趟,談話加勸解。
周沫本來不想蹚這趟渾水,但警察突然問她,是不是周正的女兒,還說他是負責審周正的警官,希望她能配合。
警察態度倒是不錯,但周沫想的更多。
這次她配合,警察也會給周正那邊松松綁,少折騰他幾次。
念及周正,周沫回道:“我這就過去。”
沒辦法,周沫只能踏入那個她一點不想踏入的地方。
半小時后。
周沫如約來到骨科小會議室。
于一舟被警察關在病房,冷靜情緒。
會議室圍了一堆醫護,還有一個警察,不知道在關心什么。
周沫進門,最外圍的警察最先注意到她,“周小姐,你來了。”
圍在一起的醫護突然紛紛看向門口。
他們直起身子散開,周沫才從斑駁的人群中依稀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坐著的許清漓和彎腰站著的韓沉。
只見韓沉戴一雙一次性外科手套,拿著彎針和縫合線,給許清漓涂了碘伏的額頭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