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讓我請假也可以,先賠我五萬獎金。”
“我......”周沫可不想當這個冤大頭,“結婚是你提的,你威逼利誘我領了證,你得負大半責任好么?現在竟然還想訛我......你比于一舟還狡猾,還可惡。”
隨便她怎么罵。
“賠不賠?”韓沉不廢話。
“不賠!”
“不賠那就等著,等我下個季度有假期,再說離婚的事。”
“......誰說賠不起錢,就必須聽你的了?我偏不,”周沫反骨上頭,十匹馬都拉不回來,“咱們打的賭,我可不一定會輸。”
“你非要和我賭?”
“不然呢?鬼知道你下個季度又會找什么借口拖延,不離婚。”
韓沉沉靜片刻,“你說的,別后悔。”
“我說的!不后悔。”
“開房也不后悔?”
“不后悔!”
周沫幾近怒吼,直接掛了電話。
狗男人,真是狗男人。
周沫感覺自己像充氣到了極限的氣球,一個很小的力道就能讓她瞬間爆炸。
韓沉現在可真能耐了。
只手遮天,逼良為娼么?
周沫懷著一顆與惡勢力誓死作斗爭的心發誓,就是跑斷腿也要在東江找出一個律師來。
然而周沫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韓沉便開始使壞,天天打電話問周沫,要不投降認輸算了。
周沫才不受他干擾,憑她對現在的韓沉初步的了解,韓沉這么做絕對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攻心為上,想擊潰她的心理防線。
她偏不如韓沉的意。
就是再步履維艱,她也不會松口認輸。
開房?美出他個大鼻涕泡。
周沫索性將韓沉的電話拉黑,屏蔽韓沉的語音通話請求。
當然,消息能正常接收。
韓沉畢竟還是個大夫,工作繁忙,沒那么多空兒發消息干擾她。
然而屏蔽韓沉很容易,但還有更現實的困境擺在面前。
周沫是真的分不出身,既要幫沈青易搞項目、帶學弟學妹、搞論文,還要抽空滿城跑,找律師。
好不容易搞定沈青易的結題報告,周沫精疲力盡,回到家中,打算享受片刻來自爸爸媽媽的安慰。
柳香茹看著沒精打采的周沫,不免擔心地問:“怎么了?不舒服?”
周沫搖搖頭,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間,像個稻草人直直倒在床上。
柳香茹推門進來,“到底怎么了?你導師又給你派難做的活兒了?”
“沒有,”周沫翻個身,仰面躺著,看一眼坐在床邊的柳香茹,稍稍挪一下,抱住柳香茹的腰,頭枕在柳香茹腿上,仰面看她,“媽,我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