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客氣話,我們都是這么多年的老鄰居了,互相幫助,應該的,”周正看了眼周沫:“沫沫你好好照顧你梁阿姨,我先走了。”
“嗯,”周沫點頭,“我去送送你。”
周正本想說不用,但有幾句話忍不住要叮囑,于是點頭同意。
兩人出了急診室。
周沫問:“你給梁阿姨繳了多少錢,有沒有預存?后面還要各種檢查,要是需要采取什么治療手段,我怕費用不夠,耽誤事兒。”
“夠,你放心吧,”周正自信說:“我預存了三萬。”
“那就行,”周沫這才放心。
“你和我出來就是想問繳費的事?”周正問。
周沫點頭。
周正說:“明天你媽媽就回來了,咱家的車還被扣著,我得趕明天她回來前把車弄回來。這邊你多操點心,忙不過來就先和你導師請假,韓沉明天要上班,估計也沒時間照顧你梁阿姨。”
“好,”周沫也是這個想法。
“知道我為什么總叮囑你多幫幫韓沉了吧?你梁阿姨這一生病,韓沉又是大夫,根本顧不過來,要是他有爸爸還好些......先不說這些了,”周正言歸正傳,“且不論我們和你梁阿姨家的關系,人也要保持最起碼的善意不是么?韓沉一個人挺難的,你的小性子先放一放,幫他渡過難關再說。”
“我知道了,”周沫微微垂眸。
她知道,周正這是教育她呢。
周沫自己也知道,自己天生善妒,加上是家中獨女,被父母寵愛,骨子里就帶著自私,十分不喜歡分享,更別說助人為樂。
“我這么大人了,知道孰輕孰重,”周沫催促,“您快點回去,想想怎么處理車的事吧。”
周正無奈嘆口氣,心煩意亂地離開。
周沫回身,順手給韓沉打電話。
通了,但提示正在通話中。
顯然他已經下手術。
周沫興沖沖跑回病房,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梁辛韻。
剛到急診室門口,便看見韓沉掛斷電話,正走向梁辛韻床旁的側影。
與此同時,梁辛韻身邊的許清漓也掛了電話,轉身回頭看。
顯然兩人剛通完電話,韓沉也剛趕到。
兩人目光觸及,簡單交涉幾句,一起觀察梁辛韻的情況。
一男一女穿著剪裁得體的白大衣,并肩站在梁辛韻床旁,別提有多亮眼。
就連經過周沫的急診護士都紛紛議論,說:“韓醫生和許醫生真是般配,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沒有?”
“要是在一起就妙了,珠聯璧合,聽說許醫生以前是二部那邊搞實驗的,發文章的能力很強,韓醫生......完全是臨床型的醫生,好像不怎么發文章。”
“但是前幾天不是傳韓醫生......有‘同妻’嗎?”
“肯定是空穴來風,和杜醫生攪在一起,哪個大夫能取向正常?”
“也是,你看韓醫生和許醫生,都一起照顧韓醫生的媽媽了,怎么會和傳言那樣?”
“不對啊,如果許醫生是韓醫生的女朋友,那剛才那個女生......”
“咳咳,”周沫請咳,打斷她們的談話。
兩個護士見是周沫,瞬間定格,話都說不利索,“你,有事?”
周沫問:“梁阿姨......就是你們韓醫生的媽媽,能進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