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東西,先觀察一晚,明天早上看情況。”護士說。
周沫又問了些注意事項。
......
韓沉簡單詢問梁辛韻幾句,拿出隨身攜帶的聽診器,掛在耳朵上,準備聽診。
梁辛韻壓住他的手,“沫沫剛才也在,他爸爸要走,她送她爸爸去了。”
“嗯,”韓沉簡單應一聲,眸中閃過一絲柔和,繼續給梁辛韻聽診。
簡單聽幾下,沒什么太大問題,韓沉這才放心。
許清漓見他聽診結束,“要不我們叫心外科的姚主任來看看?”
韓沉提醒,“我母親的手術是陸醫生做的。”
“那我們叫陸醫生過來。”
“他今天不值班。”
“我們給他打電話,聽說他住很近,讓他過來看看......”
“太麻煩了,不用,”韓沉斷聲拒絕,“急診的大夫都說沒事,我自己也聽了,沒什么大礙。”
“可是......”
“我媽我還能害她不成?”韓沉厲聲反問。
許清漓啞口無言,略帶委屈地看著韓沉。
韓沉沒多余的心思管她,他猶豫著問梁辛韻:“沫沫她......”
“找我呢?”周沫剛走近,便聽到韓沉的詢問。
韓沉回頭,驚訝中略帶輕松,“你沒走?”
“我怎么能扔下梁阿姨一個人在這兒,”周沫上前,將手里的檢查單交給韓沉,“這些檢查還沒做,你是大夫,這些檢查的流程應該很熟悉,交給你了。”
韓沉接過,大概看了看,“行,一會兒我們一起去。”
“那我......”許清漓想說什么。
韓沉冷聲:“你不是還要值班?”
許清漓瞬間無話,臉色垮下來。
梁辛韻耐心勸說:“你回去吧,工作要緊,別耽誤了。”
許清漓見梁辛韻都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心里更是酸楚不已。
她一千萬個不想走,但誠如梁辛韻所說,她還有工作。
再不舍,也不能置工作不顧。
眼角噙著隱不可查的晶瑩,她忍著胸口的郁結,她道別離開。
經過周沫時,她暗暗用眼刀刮她一眼。
周沫也察覺出許清漓眼里的不善,但她覺得委屈,讓許清漓走的又不是她。
梁辛韻見許清漓離開,終于舒一口氣,她拉了拉韓沉白大衣的衣角,眼神不斷向周沫的方向示意。
韓沉原本在看檢查單,感受到梁辛韻的小動作,他立即會意。
“晚上......你還回去嗎?”韓沉假裝不經意問。
“先陪阿姨把這些檢查做完,”周沫主要考慮有些檢查,韓沉作為兒子不方便陪梁辛韻。
“應該會到很晚。”
“沒事,我打車。”
“這么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周沫皺眉看她,“東江治安挺好的。”
韓沉見說不通,索性直說:“我那兒近,你去我那兒住吧。”
周沫一臉問號。
梁辛韻說:“去吧去吧,晚上韓沉在這兒陪我就行。一會兒做完檢查,讓韓沉先送你回去。”
聽著沒什么問題,但......周沫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梁辛韻在吸氧后,血氧飽和度好轉很多,監視儀器上諸多指標都有好轉。
韓沉租了輪椅,帶梁辛韻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