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現在又想起他了?之前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
沈盼嘆口氣,“能怎么辦?我就是喜歡他啊。”
周沫:“就是喜歡他才不能這么快原諒他。人和人之間,沒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尤其是男人,他們可不是情感動物。事業,金錢,權利,比感情重要的東西多著呢,感情不過是他們生活的調味品,錦上添花而已。”
沈盼怔怔地望著周沫:“你說得對,太對了。陸之樞就是,把工作看的太重要。我有時候都覺得,要不他和他的工作談戀愛去算了,干嘛找我。回頭再想,工作又解決不了他的生理需要。這么一聯想,我感覺自己像賣的,還是白piao的那種,太不值得。”
周沫:“所以說,感情沒穩定前,不要太早把自己交出去。”
沈盼狐疑地看她:“這么說,你和韓沉都領證了,還只是掛名夫妻?”
周沫:“......干嘛突然提這個。”
沈盼:“你自己說的,感情沒穩定,不能提前把自己交出去。”
周沫:“......”
沈盼:“你這樣小心謹慎也挺好,不像我,一頭扎進去,得不償失。”
周沫:“想過離開或者走自己想走的道路嗎?”
沈盼:“什么道路?”
周沫:“找份穩定的工作,搬去離工作近的地方。”
沈盼咬唇,“陸之樞怎么辦?”
周沫:“他有手有腳,沒你也不是活不下去。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會替你考慮關乎你切身的實際問題,而不是睜眼瞎。”
沈盼猶豫了。
“沈盼,你以前可是立志要發大財的,我們都說好,掙錢排第一,其他都第二。你甘心現在這樣每個月拿兩千塊錢?”
“當然不甘心。”
“冒昧的問一下,沈盼小姐,您的陸先生,每個月會給你多少錢?”
沈盼怯怯地說:“房租他付的,我怎么好意思要他的錢?”
周沫:“你留在這里住的意義呢?”
“收拾屋子,打掃家務,我想把家里弄得溫馨一點,他回來會有家的感覺。”
“想多了。”
“嗯?”沈盼不解。
“東江不是陸之樞長大的地方,這里對于他來說永遠是異鄉。房子租的也不是買的,不可能有家的感覺。”
沈盼的心被澆了一盆涼水,所有幻想和熱情統統被澆滅。
“你把這里收拾的再好,他公司忙的腳不沾地,甚至都沒空回來,你這么盡心盡力,給誰看呢?”
沈盼氣餒,“那怎么辦呢?他是要拼事業當大老板的人,我就想當個小透明,自己搞錢自己花,讓自己過得舒服。”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所以我不是很想找事業心太強的人,”周沫望向沈盼,“至于你的情況,問題也不是無解。”
“有什么辦法?”
“做自己。”
“怎么做自己?”
“想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自己,”周沫問:“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沈盼想了想,“病快點好。”
“之后呢?”
“掙錢。”
“那就先養病,然后掙錢。”
周沫拉開被子,沈盼躺進去,她給沈盼蓋好。
“手機里有求職軟件嗎?”
“有。”
“現在就找工作。”